雲以歌揪起一小撮長發,在手指尖捏了捏,臉上帶著笑意,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
“因為我了喜歡的人啊!”
“你說什麼?”
風展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說我有了很喜歡的人,我打算跟他告白,隻不過我以前,沒有喜歡過誰,不知道該怎麼告白,所以我想問問你作為參考。”
雲以歌說的十分坦然,她從來不認為喜歡一個人需要藏著掖著,喜歡就得說出來,告訴對方。
風展愣在了原地,過了一會才開口道:“你喜歡上了誰?”
“秘密。”雲以歌用食指抵在唇前,“我暫時不能告訴你。”
“你還沒回答我,你有沒有喜歡的人?”她用手肘捅了捅對方的胳膊。
風展被她捅了一下,被她觸碰的地方,像是被千萬根細針紮過一樣,細細麻麻,不疼卻帶著難言的酸癢,讓他渾身不自在。
他立刻後退了一步,不讓雲以歌碰到他,覺得退後一步,還是離得有點近了,連續後退了三四步,才停下了腳步。
雲以歌被他神一般的操作驚呆了,她是瘟疫嗎?有必要跑得突然離得那麼遠?
“你幹嘛?怎麼一副驚嚇過度的樣子?”
風展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雲以歌說出她有喜歡的人,他的腦子就開始亂了。
明明之前兩人待在一起,氣氛挺好的,現在他壓根不敢靠近她。
“我有事先走了。”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怎麼突然就溜了?”
雲以歌伸手想要抓住他,好不容易有個參考對象,不能讓他就這麼離開了。
風展腳下一個錯步,輕易地躲開了她的手。
“你別再問了。”
沒有給出答案,就衝出了飲醉樓,消失在人群中。
動作迅捷,生怕被人逮住一樣,走得簡直是腳底生風,雲以歌即使想追也追不上。
風展走了沒多久,應青許那邊也處理完了事情。
雲以歌懷疑這兩人是不是故意避開對方,不過這樣也好,風展救了她幾次,雲以歌很感激他;應青許是應太妃的弟弟,也幫了她很多次,兩邊都對她有恩。
她不想他們矛盾激化。
風展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就是遠離雲以歌,衝出飲醉樓,順著人群漫無目的瞎走。
可是很奇怪,明明是他自己要離開,才和雲以歌分開不久,他居然有些想見她。
“我這是怎麼了?”
他站在湖邊,波光粼粼的湖水,印照出他的樣子,眼底帶著茫然。
“郎君,給你的夫人買一盒胭脂。”
賣貨郎挑著擔子,在不遠處叫賣,他從貨架上取出了一盒胭脂,胭脂很普通,紅豔豔的,帶著濃烈的香味。
一位穿著布衣的女子,羞紅了臉,低著頭道:“你別瞎說,我還不是他的夫人。”
“我家已經去你家下了聘禮,下個月你就是我的夫人了。”她身邊的年輕男子笑道。
賣貨郎看有生意可做,立馬推薦自家的胭脂,把自家的東西吹得天花亂墜。
“我給夫人買了吧!”
“你別亂花錢。”
“就這一次。”
“成親後你來管錢,我保證不再亂花。”
年輕男子最終還是買了下來,牽著布衣女子的手,兩人慢慢悠悠地回家了。
湖邊有風,風中帶著難得的涼意,將風展的腦子吹得清醒了一點。
他開始恢複思考的能力,想起雲以歌說過的話。
她說自己已經有了喜歡的人。
她喜歡的人是誰?
風展覺得自己很有必要調查一下,皇後在宮裏宮外接觸到男子。
他走到一處偏僻的巷道裏,招來影衛,讓他們去打探皇後在宮外的痕跡。
然後鬼使神差地回到飲醉樓。
“雲芝坊的葛老板呢?”
他沒找到雲以歌,於是想掌櫃打探。
“葛老板跟我們大少爺一起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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