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歌閉著眼睛洗了一會,把身上不幹淨的東西通通洗出去,玫瑰花瓣被她捏在手裏,揉成碎片。
突然,外麵響起一陣熟悉的男聲:“她呢?”
有奴婢回答:“娘娘在裏麵沐浴。”
之後便沒有聲音,蕭長歌細聽了一會,也沒有聲音,便睜開了眼睛,卻對上一張放大的笑臉。
“啊!你什麼時候進來的?”她在水裏劈裏啪啦拍了兩下,猛地向後靠去,離他遠遠的。
蒼冥絕的臉上掛著壞笑,慢慢地貼近她,像是找到了好玩的獵物一般:“就在剛才,看你洗的這麼認真,不忍心打擾你。”
蕭長歌整個人埋進水裏,鬆口氣,命令他:“你出去,我穿衣裳。”
他臉上的壞笑不減:“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刻意拉長了聲線,性感的聲音落在她的耳邊,故意去逗她。
蕭長歌不管他是什麼,臉上憋的紅紅的,就是覺得難為情。她這是怎麼了,一個現代穿來的新時代女性,竟然比不上保守的古人?
“出去。”再次重申了一遍,蒼冥絕才依依不舍地點頭出去。
轉身離開了裏麵,順便把屏風上麵掛著的衣裳帶了出去。
見他離開,蕭長歌起身,伸手卻摸不到衣裳,穿了鞋,準備到衣櫃那邊去重新翻衣裳。
才走出屏風,那人正懶洋洋地倚在邊上,手裏握著她的衣裳,看著她身子時的眼睛,簡直要噴出火來。
“你怎麼沒出去?”蕭長歌伸手換抱住自己,不知該往哪裏躲。
偏偏那罪魁禍首還一副理所當然地看著她:“這也是我的房間,你要叫我出去哪裏?長歌?”
一麵說著,一麵走向了她,這眼神活脫脫的像是見到了稱心如意的獵物般興奮,嘴角輕勾,大手一伸——
蕭長歌推開他:“不要,我還痛著呢!”
結果,落在她身上的卻是一件柔軟溫暖的衣裳,他細細地扣好每一個扣子,搓了搓她冰涼的手臂。
“想什麼呢?站了半天不冷?”蒼冥絕似乎覺得逗她也很好玩,頓了頓,“早膳用了嗎?”
蕭長歌下意識地搖頭,但是很快便點頭:“用過了。”
要是說沒用過,豈不是又要連累外麵那群小丫鬟?
怕他察覺,連忙道:“你進宮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皇上說了什麼?”
蒼冥絕神色微冷:“他似乎有些懷疑我,這些日子確實有些急功近利了,一下子扳倒了這麼多人,昨天又擅自放東河王子離開,想來父皇也不能不猜忌。”
隻是現在朝廷正是用人之際,他這個太子才封了沒多久,嘉成帝定然也想安穩一陣子。
“沒事的,隻是懷疑而已,就算真的去查,也查不出什麼來。”蕭長歌知道他的事情都做的滴水不漏,嘉成帝若是真的懷疑他什麼,也沒有證據。
他似乎根本不為這些事情擔心,隻是草草地說了幾句帶過,便開口問她有沒有好好吃飯,丫鬟伺候得好不好,衣裳布料可好穿之類的問題。
蕭長歌一一認真答過,想著這幾日沒有見到賽月,便問了一下。
“賽月已經回去了,去她師父身邊了。”蒼冥絕問道。
她師父?蕭長歌想了想,似乎從前他有說過,賽月的師父也是一位高人,隻是性情散漫,喜歡雲遊四海。
“要不然,我把魅月安排在你身邊照顧你?”蒼冥絕想了想,道,“她從前就照顧你,想來你會更加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