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帶的別墅都裝修成簡單恬靜的田園風格,而這個紅色小樓的風格卻和其他的樓格格不入,給人的第一感覺便是陰森可怖。
仿佛漆在牆上的不是油漆,而是人的鮮血,這棟樓就像一個被潑了鮮血的牢獄,猙獰血腥。
傅昭時不得不說,這種裝修風格還挺能彰顯身份的。
他隨司機走過一條鋪著黑色地磚的小路,路邊種滿了鮮紅的玫瑰,傅昭時一眼就能看到藏在妖豔花朵下一根根尖銳的刺。
一陣夾雜著泥土氣息的涼風猛地吹來,傅昭時微微抬頭,看了看天上因為雲層看起來有些模糊的太陽,陽光依舊照射著大地,但人們卻不怎麼能感覺到有熱度。
傅昭時隨司機緩緩走到小樓的門口,一路上,他的感官全開,盡量將別墅外麵的細節全都記在心裏。
剛登上別墅前麵的台階,小樓的大門就像是有感應似的,自動大敞,印入傅昭時眼簾的便是冷硬風格的家具陳設。
司機停在了門口:“傅先生,請進。”
傅昭時沒有立刻走進去,而是仔細觀察了周圍可能存在危險的地方,然後才緩緩踏進房中。
傅昭時剛進房間,身後的大門便應聲關閉,房間中鋪設的是灰黑色的木地板,屋子很空,傅昭時每走一步,屋裏便回蕩著他的腳步聲。
屋子裏的一切都是未知的,傅昭時雖說並不害怕,但他不希望自己因為不小心而會受到無謂的傷害,所以他的手一直扶在腰間,他放手槍的地方。
“你還挺小心啊。”這時,二樓上突然傳來一道甜膩嬌嗲的聲音,可是即使她的聲音聽起來如何甜蜜,她的音調卻聽起來夾雜著無數的譏諷。
傅昭時循聲望去,便看到現在二樓上一名紮著雙馬尾,穿著精致洛麗塔裙的女孩正垂著眸睨著他。
傅昭時麵無表情地瞥了她一眼,沒有回答她的話。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樓上的那名女孩,應該就是這名別墅的主人。
雖然她看起來人畜無害,天真浪漫,但是眸中的嗜血和殺戮之色卻格外清晰。
“這麼冷淡的對待一名女生,可不是紳士所為哦~”樓上的女孩勾了勾唇,笑道。
傅昭時不怒反笑,抬頭對上女孩波詭雲譎的黑眸:“站在樓上迎接客人,也不是合格的主人所為。”
女孩聽了傅昭時的話,咯咯笑了起來,扶著暗紅色的樓梯扶手,優雅地走了下來:“那還真是抱歉,失禮了。”
幾秒後,女孩站到了傅昭時跟前,女孩個子不高,站在一米八幾的傅昭時跟前,顯得異常嬌小玲瓏。
女孩身上有一股濃重的香水味,像是在刻意遮擋什麼的味道,傅昭時覺得她的味道有些嗆鼻,身體微微往後傾了傾。
女孩自然注意到了傅昭時的動作,一雙眼裏閃過一抹殺意。
但是她很快抑製了內心的殺意,揚起甜甜的笑,眯縫著眼睛看著傅昭時:“你還沒吃午飯吧?”
說著看了牆上掛著的鍾,時間早已過了三點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