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瑾家——
諾達豪華的別墅裏,響起了高跟鞋的聲音,清脆而響亮,一聲一響,很有規律,很有節奏
東方槿脫了鞋子,躺到床上,突然,開始了回憶。。。
生活是自己的,別人再提什麼建議也終究隻是建議,人生終究是要自己去走,二十多歲時候,完全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麼,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也好像什麼都做不了,連思考也很無力,迷茫的心在臉上塗上了一層困頓的表情,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腦袋裏無力地轉著一些不切實際的想法。看到樂觀的人覺得他們活得真瀟灑,可是自己卻無法做到。人生不應該隻是活著,不應該隻是為了糊口而活,真正的開心來源於愛,和創造,或者說成就感,但當時的我們不知道自己的方向在哪裏,有人告訴我隻管活在當下,把眼前的事情做好,不要想太多,命運自有安排。可是自己那顆浮躁的心就像燃燒不盡的火苗,在心裏煨著火候,找不到出口,任何放縱都無法排遣,它是心裏滅不掉的火。她說:“是你自己靜不下來”。嗯,她對我說了無數次靜下來,可我就總是做不到,反而把火燒得越來越旺,燃燒掉精力,便困倦而睡去。
你惺忪的睡眼何時能夠睜開,
夢中的愛情隻是現實達不到的幻想,
落水的小貓被它的媽媽救起而自己卻淹沒於海,
你露出了悲傷的神情,
在回到現實的刹那你折返了回去,
你想去找那隻落水的小貓,和消失的媽媽,
你一遍遍地觀察它們,
心裏一遍遍地難過,
你喜歡上了難過。
夢裏的他一定又和你說什麼了吧,你如此難過,傷心地蜷成一團,像子宮裏孩子四肢抱緊的樣子,你總是這樣偏執,沉浸在虛假短暫的溫存和失落裏。
片刻後,你醒了,卻依然回憶著夢裏的他,今日你沒有再折返回去,你回到現實看到了他,悄悄上揚著嘴角。你克製著一切感情,用表麵的冷淡來維持自己的尊嚴,但在他和你笑的瞬間,你毫無抵抗地笑沒了眼;在他一句對你的略表微詞後你又難過了一下午。他隻屬於夢裏,他是你永遠接觸不到的。我多麼想讓你醒來,用什麼來封死你的無處安放的感情?無能為力的我看著你再次入睡,這次你又要在夢裏見到什麼。
是多年前的她,可是她裝作看不見你,而且皺著眉頭看起來很不開心。記得最後一次見她,她教誨於你一些道理,沒想到如今她卻視而不見,你方才知道,原來她本就不喜歡你,或者,時間已去,緣分可盡,無需再見。你又見到了她,又是多年前的另一個她,你們相對走來,你準備這次主動打個招呼時,她看了你一眼隨即低下眼皮臉上略微輕笑了一下就走了,你疑惑地轉身看著她的背影,記得最後一次見她,她安慰於你擦幹你的淚水,如今她看見你卻輕笑了了,這次你想問個明白,你叫住她,她扭過頭來,靜靜地看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