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突然,她瞪圓了眼睛,微微張開嘴,卻半晌說出話,她眼中滿是驚恐、無措、傷心、悲痛,猩紅爬上眼眶,淚水溢了出來。
她想嘶吼出聲,但是因為心太疼了,反而發不出聲音。
她的視線被固定,直盯自己身前,仿佛那裏就站著自己唯一的親人,可他最終也是離自己而去。
她已經沒有了思緒,卻還是下意識的想要接住他。
她匆忙的,無助的像是一個孩子,抱著她最愛的寶貝,眼淚直流。
壓抑在喉嚨深處許久未能迸發的嘶吼,終於化成點點嗚咽鑽出。
“小煦……”她低聲喃喃,聲音絕望而溫柔,像是在挽留誰,又像是在哄著誰,“小煦,你睜開眼看看姐姐,小煦……”
可再多的情感,終究隨風而去,得不到回應。
懷中人溫度漸涼,猶如她的一顆心。
最後一點照亮她生命的光芒,熄滅。
她再也忍不住,抱著他,低聲痛哭。
“卡。”章九河的一聲下令,把評委席的江湖,連帶著在旁待命的鄭菲兒一並從戲裏拉了回來。
隻有許洛笙短時間內無法抽離,抽泣著緩了緩思緒後,才慢慢的吐出一口氣,擦了擦自己的眼淚,撐著地麵站起來。
門外,不知何時已經吸引來了一眾演員,都在看許洛笙演戲。
一群人趴在門口,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有些人紅了眼眶,有些人直接流淚。
他們仿佛隨著許洛笙進去感同身受了一番女主溫木槿失去至親的痛苦。
一場戲畢,他們自發的為許洛笙拍手叫好,驚得許洛笙渾身一顫,差點剛回來的神又給嚇飛了。
她笑著對門外鞠了一躬後,才回來聽章九河的點評。
“原本設置擂台賽,隻是想走一個過場。”章九河笑道:“但是沒想到,真有人能打破這個過場,恭喜你,許洛笙。”
許洛笙頓了一秒,才回過神,“謝謝章導。”
鄭菲兒不服氣道:“章導,您這意思是許洛笙要代替我成為溫木槿?”
“這不是代替。”江湖道:“這就是正常的賽製而已,從你坐上溫木槿這個角色的位置開始,你就也要做好三天結束之前,隨時可能被人打下去的準備。”
“可是……”鄭菲兒不甘心,“可是既然許洛笙能贏了我,那我現在是不是也能重新把這出戲演一遍,那樣我就可以保住溫木槿這個角色了。”
“大家都是演一遍,你卻演兩遍。”章九河道:“這不公平。”
鄭菲兒急了,“那許洛笙演這出戲也不公平!這兩天許洛笙都在試鏡房門口看我們試鏡!觀看過程中她吸收了多少的經驗?這完全就是作弊!要是許洛笙第一個來演溫木槿,她絕對演不到這麼好!”
“知道我們留門上那塊玻璃是幹什麼的嗎?”章九河指著門說道。
鄭菲兒一頓,搖搖頭,“不知道……”
章九河道:“就是用來給你們看的,讓在裏麵試鏡的人,能看到外麵有多人等著跟她競爭,也是讓在外麵的人看看裏麵人的實力有多強。”
但突然,她瞪圓了眼睛,微微張開嘴,卻半晌說出話,她眼中滿是驚恐、無措、傷心、悲痛,猩紅爬上眼眶,淚水溢了出來。
她想嘶吼出聲,但是因為心太疼了,反而發不出聲音。
她的視線被固定,直盯自己身前,仿佛那裏就站著自己唯一的親人,可他最終也是離自己而去。
她已經沒有了思緒,卻還是下意識的想要接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