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尊被她的動作嚇到,連忙跟著起身,抬手扶著她,還沒開口詢問,就見許洛笙和慕君驍走了進來。
慕尊難得笑了笑,“阿笙出院了?身體怎麼樣?”
“挺好的。”許洛笙道:“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
“既然你沒事了,那能放過小燦嗎?”白琳看著她,說道。
許洛笙一頓,沒說話。
慕尊小聲道:“人家孩子才剛出院,這些事就先別提了,別讓孩子不高興。”
“為什麼不能提?”白琳不能理解,“阿笙,媽知道薔薔和小燦害死了你的朋友,所以你拿薔薔的命去抵命,媽就算是心疼,媽也不說什麼,但是既然命已經抵了,你經紀人的眼睛也已經治好了,你為什麼還不能放過小燦?”
“小燦是做錯了事情,媽可以跟他好好說,讓他改,小燦從小就聽話,他一定會改的!”
“媽,秦燦不是聽話,他是裝作聽話。”許洛笙雙眼看著白琳悲痛的臉,強迫自己要不為所動,“這些年您對他們兄妹倆的好,到底是因為他們本人,還是因為您沒能救下陳姨,而對陳姨心懷的愧疚,我想您比我更清楚。”
白琳頓了頓,說道:“自然是有嵐嵐的原因在,但是他們兩個也是好孩子!他們隻是一時鬼迷心竅罷了!”
“是嗎?”許洛笙冷淡一笑,神情漠然,“您還記得秦薔十五歲爬上君驍的床,要解開他的衣服嗎?自從秦薔回國,她明裏暗裏針對了我太多次,包括最後謀劃車禍,要取我性命。”
“秦燦策劃綁架想害死懷了他孩子的秘書,差點導致一屍兩命!這些都是鬼迷心竅?那他們未免被鬼附身太久了,都過去快十年了,還是這樣惡毒至極!”
白琳身子一顫,眼神無措,不知該如何辯解。
“媽,為什麼您能訓斥君驍和雪兒,卻做不到訓斥秦薔和秦燦?因為您心裏清楚,那不是您的親生兒女,您養育他們,對他們好,歸根結底都是因為您覺得您在替陳姨養孩子!”
許洛笙看著白琳,一字一句狠厲的刨開白琳不願麵對的一切,“您對陳姨的愧疚和感情,我能理解,但是請您明白,秦家兄妹雖然是陳姨留在這世間最後的血脈,但是他們不是陳姨,他們配不上您對他們這麼用心!因為就算您把心肝肺掏出來給他們,他們都未必會對此感恩,甚至會覺得您是傻子!”
白琳怔怔的站在原地,已經忘了自己最初要跟許洛笙爭辯什麼。
她看著許洛笙悲憤的表情,聽著許洛笙迎麵而來的質問話語,心裏一陣抽疼。
可不知為何,她覺得許洛笙此時此刻肯定比她更疼。
許洛笙說的那些話,與其說是在批判她的用情太深,講義太重,倒不如說那也是在批判許洛笙自己,因為許洛笙最後咬牙切齒的說道:“您可以重情重義,可以善良,但是不能優柔寡斷,不能讓情義成為捆綁你解決問題的枷鎖!”
“因為您為了這份情義猶豫的每一步,都可能導致別人為您的猶豫付出沉重的代價!”
慕尊被她的動作嚇到,連忙跟著起身,抬手扶著她,還沒開口詢問,就見許洛笙和慕君驍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