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哥,別說了,這個不能亂說的。”其中一個公子哥趕緊上前拉住齊印,就怕他再說錯什麼話。
“有什麼不能說的,區區五百兩黃金,我們齊家還不放在心上。”齊印甩開那人拉著他的手,麵無懼色地說道,一臉的囂張。
洛桑榆撲哧一聲笑出來了,這個齊印還真是不長腦子,齊家這一代就他一個獨子,現在看來怕是要沒落了。
“你笑什麼。”見洛桑榆現在還笑得出來,齊印十分不解。
“我笑你愚鈍無比,連區區五百兩黃金這種話都能說出來,齊太尉不知道聽了,作何感想。”
若說上一番話讓齊印惱怒,那洛桑榆接下來的話才讓齊印,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如果我沒記錯的,當今一品大臣的俸祿一個月才一百八十兩白銀吧,所以齊太尉一個月一百八十兩白銀的俸祿,除了要維持府上開銷,所剩不多了吧。”
“當然,齊公子母親是敦親王府的嫡女,可嫁人後,母族是不會再發月俸的,不知道齊公子平日的開銷有多大,五百兩黃金竟成了區區,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呢。”
“說來也挺不好意思的,我們將軍府,的確是出不起這區區五百兩黃金,不如我派人去請京兆尹,來協商協商?”
這個洛桑榆話裏行間,都諷刺他家的錢來路不正,不過他父親和母親平日確實收了不少錢幫人辦事,她當眾說出來,安的什麼心。
若是真的請了京兆尹,事情鬧大了,吃虧的也是他。
還裝將軍府沒那麼多錢,要知道就算是明聖帝平時給沈安的賞賜,就不止五百兩黃金了,更別說之前沈安和洛伍打勝仗的賞賜了。
全燕京城可能也找不出,比將軍府家境還要殷實的門第了。
可人家那麼說,他總不能講,你家這麼有錢,怎麼怎麼樣吧。
齊印雖然不要臉,但也沒有厚臉皮到這種程度。
在人來人往的大街,被一個小姑娘堵地說不出話來,被駁了麵子的齊印當即開口:“既然賠不起,那就把這個馬車給本公子砸了。”
洛桑榆沒想到齊印如此冥頑不靈,既然這樣,她也不介意教訓教訓他,飛身下車,做好好打架的準備。
身後的公子哥衝了過來,還未開始動手,兩道聲音同時響起:“住手。”語氣都隱見怒氣。
一個人從馬車後走過來,齊印驚了,宋清河?這群人都認識他,瞬間停了下來。
隻見長歌站到洛桑榆身前:“誰敢?”表情不怒自威,隨後幾個侍衛也把馬車團團圍住。
齊印心中有點退縮了,父親跟他說過,此人手段厲害,不似表麵上那樣和氣,讓他千萬不要去惹。
更讓齊印害怕的還在後麵,此時簾子被一雙手粗暴地掀開,裏麵的人走出來,看清她的麵容時,頓時齊印的腿都軟了:“二......二公主?”
一群公子哥馬上下跪行禮,誠惶誠恐地說:“參見二公主、清河殿下,願二公主、清河殿下萬福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