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高堪堪到他的下巴那裏，發間還嘀嗒著水，一抬頭，一股子酒香混合著少女獨有的體香湧入他的鼻腔。
少女皮膚白皙，白地有些發光了，皮膚比他見過的江南女子還要細膩，說話的語調很正，不像是白城的人。
一身白衣，不施粉黛，目光清澈，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人，一時間，九司曄竟然是看入迷了。
或許是九司曄的目光太過露骨，她說完那句話，旁邊的侍女模樣的人，過來扶著她準備離去。
“小姐，這人好生奇怪，快走吧。”侍女的音量著實不小，隱有警告之意。
少女不讚同地拉了一下那侍女：“小雪，不得無禮，剛才可是這位公子救了我呢。”
這是九司曄第一次因為一個女子如此失神，反應過來後，耳朵竟然羞紅了，雙手作揖：“抱歉，是在下失禮了。”
小雪橫了九司曄一眼，直接卡著少女走了，低聲說道：“小姐，您別理他，我們走。”
然後，那少女就被小雪直接拉上了旁邊的馬車，少女回頭，眼神略帶歉意。
九司曄突地想起還沒問她名字呢，正想追上去，一雙手拉住了他的胳膊，上上下下摸著：“小曄曄，你沒事兒吧？你要有事兒，你家老頭子還不把我的皮給扒了？”
就這麼一會兒糾纏的時間，馬車已經緩緩朝那邊走了，九司曄轉過頭，惡狠狠地盯了一眼金逸伐：“我現在就想把你的皮給扒了。”
被九司曄凶了的金逸伐，一臉委屈：“我這不是擔心你嗎？你居然還要把我的皮給扒了？也太沒良心了。”
葉夜倒是一臉的笑意：“你沒看到剛才司曄英雄救美，正想去追問姑娘的名字，卻被你給攪和了，哈哈哈。”
話音剛落，九司曄的目光就落到了葉夜身上：“你是想死嗎？”十足威脅的意味。
“哎，你可要感謝我啊，剛才若不是我不小心把酒壇甩下來了，你又怎麼會偶遇佳人呢？”葉夜語氣揶揄。
空氣中瞬間就響起拳頭哢哢作響的聲音，葉夜趕緊正色：“哎哎哎，別別別，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九司曄冷哼一聲，轉身回了酒樓。
金逸伐和葉夜對視一眼，趕緊跟上，得了，敢情是在生悶氣。
“別這樣愁眉苦臉的嘛，等會兒小爺我帶你去逛青樓，清純、嬌媚、可愛的女人，你要什麼有什麼。”金逸伐一隻手搭在他的肩上，語氣興奮。
九司曄一把打下他的手，言語冷漠：“不去了，沒心情。”
金逸伐和葉夜對視一眼，心裏都在想著，九司曄是中邪了吧？青樓都不逛了。
進了包廂就坐在椅上喝悶酒，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按道理來說以前自己最看不上這樣的女子，如今他是怎麼了？心裏就像是缺了一塊一樣，空落落的。
目光下意識看向窗外，神色複雜。
他倆一進門就看見九司曄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葉夜大驚：“靠，九司曄你不會真看上剛才那姑娘了吧？”
“怎麼？不行嗎？”九司曄睨了他倆一眼，別過頭不想搭理他們，明顯是在生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