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晃晃悠悠終於是晃到了官道上,溫念卿也徹底睡了過去,侍衛們也鬆了一口氣,青天白日的總不會出什麼問題的吧!
“呔!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想要從此過留下買路財!”突然一夥賊躥了出來,指著溫念卿的馬車就開始念台詞。
侍衛們,溫念卿,蕭鈺涵:……這大白天的又在官道上!怎麼還有強盜啊!
魏錢冷笑著抽出了佩刀“打劫是嗎?大白天的在官道上打劫,我真是長這麼大都沒見過這麼蠢的賊。”
“等等!”溫念卿越聽越覺得這個出場方式和聲音格外的耳熟,當即何止了侍衛們的動作。
“這青天白日的,你們是找死啊還是找刺激啊?這位兄台,我看你身上的玉佩值不少錢啊,怎麼淪落到攔路打劫了?”溫念卿從馬車上跳了下來,抱著胳膊打量著對麵的三個黑衣人。
對麵一共就三個人,大中午的穿了一身黑,在太陽底下曬得直冒汗。
為首的黑衣人是個身材高挑的少年,聲音還帶著少年人特有的一絲稚嫩,臉上雖然蒙著一塊黑布也擋不住臉上張揚的神色。腰上帶著一塊玉佩,雖然離得遠,但溫念卿也能看出來那玉佩價值不菲。
少年左邊站著一個胖胖的黑衣人,掐著蘭花指哎呦哎呦的叫喚,一會看看這邊的馬車,一會去攔為首的少年,嘴裏一直在碎碎念些什麼。
少年被他念得不耐煩,把他往後一堆,“你別墨跡了,你就在後麵看著,我哥那邊我自己去解釋。”
少年右邊的黑衣人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刀疤,一句話也不是哦,就抱著劍在一旁站著。
溫念卿的目光在那個胖胖的身子上停頓了一下,旁人或許看不出來什麼,不過她從小長在宮闈裏,那一看就是個宦官。旁邊那個不說話的刀疤臉多半是少年的貼身侍衛。
溫念卿盯著少年的臉,有一個名字漸漸清晰了起來,溫念卿也不生長就看著少年在那拿著畫本,把話本裏的台詞念了好幾遍。
既不讓手下的侍衛動作,也不搭理對麵的少年。少年念到第五遍的時候終於是不耐煩了,把畫本扔到一邊用劍指著溫念卿的臉“喂,你這個小丫頭怎麼不害怕的啊?趕緊把錢交出來啊!”
“溫霏霏,你鬧夠了人嗎?你要不要過來仔細看看本宮是誰啊?”溫念卿學著少年的樣子,揚著下巴不屑的看著他,兩人都是一樣的動作,一樣的囂張跋扈。
“誰?溫霏霏?我的媽呀那不是乖王殿下嗎!”魏錢嚇得一激靈,趕緊把手中的劍收了起來,幾個侍衛紛紛上前見禮“屬下見過乖王殿下!”
“我靠!你怎麼認出來我的!還有!別叫我乖王!!怪死了!”溫霏霏身子一僵,氣急敗壞的把臉上的黑布摔在了地上“我台詞和打扮哪不對啊!你怎麼看出來的!”
溫念卿麵無表情的看著溫霏霏撒潑,此人正是先帝最小的兒子,當今陛下最小的弟弟,溫霏霏。年僅十四歲就封了王,封號乖王。
至於這個封號為什麼是乖……那可真是令人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