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念卿抱著膝蓋,滿腦子都是蕭鈺涵的反應。
溫念卿太了解蕭鈺涵了,前世蕭鈺涵臨出征之前每天最大的樂趣就是看著溫念卿的肚子傻笑,然後去聽孩子的動靜。那個時候她月份還小什麼都聲音都沒有,蕭鈺涵照樣一聽就是半天。
就連蕭鈺涵臨死的時候手裏還攥著自己給女兒打的長命鎖。他不可能對孩子毫不在意。
而且蕭鈺涵因為她的昏迷剛剛哭了一起,如果說蕭鈺涵得知消息暴跳如雷甚至想要提刀看人她都能理解,甚至也做好了那樣的準備。可是蕭鈺涵的失態並沒有保持很久,對於北漠和張家他甚至都不願意多提。
兩世以來第一次,溫念卿看不懂蕭鈺涵了,她有一種預感,這是暴風雨前最後的平靜。
蕭鈺涵走出昭純宮後,麵上淡淡的麵具終於是裂開了一絲縫隙,蕭鈺涵的青筋暴起,眼神彌漫著無盡的黑暗。他冷笑了一聲,繞到一處偏僻的角落,伸手擰開了一旁的機關,一個小小的門打開了。
蕭鈺涵一下都沒有猶豫,掏出夜明珠就走進了那個門裏。
蕭鈺涵剛走進去就被又一個黑衣女人攔住了,“蕭大人好,請問您來是為了幹什麼?”話雖然恭敬,但女人冷著一張臉舉著刀看著他,表情滿滿都是戒備。
“我要見你們主子,他知道來幹什麼。”蕭鈺涵拿出一塊黑布蒙住了自己的眼睛“帶路吧,我知道規矩。”
女人把刀柄遞給蕭鈺涵,走了半天才停了下來“到了,大人請摘下眼罩。”
蕭鈺涵摘下眼罩,一個帶著銀色麵具的黑衣男人翹著二郎腿,嘴裏提著一壺酒往嘴裏灌“呦嗬,稀客啊~不知蕭大人光臨,所為何事啊?陰著一張臉,是遇到什麼困難了嗎?開個價,隻要價碼合適,什麼都不是問題。”
黑衣男人笑嗬嗬的走下來把酒壺遞給蕭鈺涵“遠來是客,陛下的心腹蕭大人來找我,我真的是很意外呢~”
“我來不是跟你買情報的,你之前說讓我加入你們還算數嗎?”
“蕭大人之前不是還義正言辭的拒絕我們嗎?怎麼這會想通了?蕭大人這樣的人才我們自然是歡迎的,隻是您要加入是哪種加入?”黑衣男子晃回了座位上,一拍座位上的機關,哢噠一聲,一枚白藥丸就滾了出來。
黑衣男子晃了晃左手上的白藥丸,有手摸出的腰間的短匕“這種?還是這種?”
蕭鈺涵不說話,結果男子手中的白色藥丸就要吞,男子的手躲了一下“想好了?吞了可就沒有回頭路了。你一腔熱血的準備要保家衛國,本是可以挺直腰板在太陽底下光明正大的活著的。吞了,你就再也見不得光了,你現在還可以後悔。”
蕭鈺涵一下都猶豫,拿起男子手上的藥丸就吞了“我本就不配了,又談何後悔?挺直腰板的看著家人去死和卑鄙無恥的保護著愛人,我們的選擇一樣不是嗎?”
男子抓了抓下巴,笑了笑“好吧好吧,你說服我了。歡迎加入,你先去做一下入職培訓,明天就正式來報道吧。”男子抓起一個玉佩遞給蕭鈺涵“工作證,別弄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