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冰天雪地的,溫念卿最討厭冷天,坐在內殿裏拔拔草練練字倒也樂得清閑。
至少外人是這麼覺得的,溫念卿本人對於這種“規律”的生活表示十分抗拒。眼看著又到時間了,溫念卿的小臉皺成包子,心不甘情不願的蹭到了書房。
書房裏,蕭鈺涵早已經到了,正坐在椅子上品著香茗看著書,看見溫念卿來了連眼皮都沒抬一下“還磨蹭什麼呢?趕緊落座。”
溫念卿眨了眨眼看向蕭鈺涵,被後者完全無視了,她縮了縮脖子,乖乖的坐到座位上準備練字。
平時蕭鈺涵怎麼黑臉怎麼生氣溫念卿都有把握哄回來,她最怕的就是蕭鈺涵麵無表情進入工作模式的樣子,溫念卿上次試圖撒嬌賣萌蒙混過關被蕭鈺涵訓了半個小時的話。
“殿下心不在焉是在想什麼?難不成是在想下一任老師?”蕭鈺涵看著溫念卿無精打采的樣子,骨節分明的手伸過來敲了敲溫念卿麵前的書桌。
“啊,沒有沒有!我是在想這個溫字啊從哪下筆會流暢好看一點!”溫念卿一聽他提喬寒之,嚇得一激靈,趕緊拿起筆裝模作樣的在紙上寫字。
蕭鈺涵看她一臉受氣的樣子表麵麵無波瀾,實際上心裏樂開了花,小姑娘氣鼓鼓的樣子實在是可愛極……蕭鈺涵這麼想著隨便瞥了一眼溫念卿的字,氣的差點沒背過氣去:這哪是可愛的小姑娘,這是討債來的活祖宗吧!
“溫念卿,你能不能上點心?別的字你寫不好找了一頓有的沒的的借口我都勉為其難的接受了,可你連自己的名字都寫不好就說不過去了吧?”蕭鈺涵舉起溫念卿的“大作”在溫念卿的眼前晃了晃。
好好一個溫字讓她寫的七扭八歪的,偏旁不知道飛到哪去了,其餘的部位也是歪歪扭扭的,說像鬼畫符都侮辱了鬼畫符。
“這馬上就要過年了,我看殿下應該多寫幾副,一宮送一幅全當辟邪,也省的懷恩大師每年勞心費力的做法事了。”蕭鈺涵看著溫念卿的字就氣不打一處來,辟邪消災是這幅破字唯一的歸宿。
“我都說了我沒這方麵的天賦,你們一個兩個非要逼我練字,我依你們的了該練的也也練了,練不好你們還要罵我。我……我真是不知道怎麼做了!”溫念卿臉色通紅,惱怒的摔了筆,脾氣一上來她還哪管蕭鈺涵大魔王的可怕之處,說甩臉子就甩臉子。
“你寫字寫不好你還有理了?”蕭鈺涵氣極反笑,看著溫念卿理直氣壯的樣子火氣一下子就竄了起來,語氣也加重了幾分。
溫念卿一聽蕭鈺涵是真的生氣了,理智告訴她應該認慫的,但也不知道怎麼了忽然頭很疼,又感覺很委屈,鼻子一酸眼淚啪嗒啪嗒的就掉下來了,她也不說話抓起一旁的筆就開始練字。
蕭鈺涵一看溫念卿眼淚掉下來了當時火氣就滅了,又看她抓起筆氣鼓鼓的就亂寫一通更心疼了。他手足無措的抓了抓頭發,放軟了聲音“怎麼哭了,寫字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
“不是什麼大事你還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