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楨兒的笑容微微一愣，她的心跳也跟著一愣一愣的。“夫人您在開玩笑，奴婢怎麼會和您……您的幹女兒一個模樣……”說道後麵蕭楨兒的聲音也跟著低了下去。
老夫人盯著蕭楨兒。也不禁發出感慨。“是啊，雖然你們有同一個皮囊，你們卻有著不同的人生，如果她當年沒有進宮，此時應有一個白白胖胖的孩子，繞著她的膝蓋撒嬌。”老夫人恍惚間看見蕭楨兒仿佛真的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她伸手拉著蕭楨兒聲音平和地和蕭楨兒說：“丫頭，你陪陪我這老婆子聊聊天，就好像楨兒真的在我身邊一樣。”
蕭楨兒的眼眶微微發紅。老夫人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人。她小時候總是會去韓府，韓老夫人總是會抱著她，帶她去韓府轉轉，那時候她是客人，如今卻已經成了這裏的臥底，變成了婢女。
蕭楨兒低頭不說話。
老夫人自顧自繼續說：“楨兒。我記得你小時候很喜歡來我這裏喂魚，你可曾還記得？”
蕭楨兒皺著眉頭，池塘裏有很多紅色的鯉魚，水裏的魚兒要比三年要多很多。“是啊。”
老夫人問蕭楨兒：“你帶魚食沒？”
蕭楨兒搖了搖頭。
老夫人立刻就笑了出來，“我就知道你每次要喂魚卻沒有帶魚飼料。現在怎麼還是忘了？”
蕭楨兒麵色帶著一絲尷尬的笑容。“幹娘您總是會這樣逗我。”
老夫人眉眼帶著滿滿地柔和。“你奶奶前幾月說在家裏靜養，聽說風濕又嚴重了，一到陰雨天膝蓋就疼的厲害。”
那是老毛病了，以前和老太爺走南闖北的時候沒少磨難。蕭楨兒又怎麼會知道呢？她隻記得自己出嫁前祖母還能下地走，如今能不能走自然也是不知道。“楨兒已經好久不曾回府，不是很清楚祖母的近況。”
“對啊，你都進宮了，今日也是難得有時間出來陪我。丫頭，這冷宮三年你受委屈了。”
蕭楨兒沒有想到老婦人提起這一茬。“我倒是覺得你在那冷宮過的要比出來的好，不過是日子清苦一些罷了。”
“是啊，這不雖然清苦，楨兒還是抽空來看看您，這些年不見，老夫人您的容顏倒是不減當年。精神爽朗，目光炯炯有神。”蕭楨兒拿著老夫人遞給她的魚飼料。
她拿過魚餌用力地朝前甩去。在空中甩出一道非常優美的弧度。“咻！”在岸邊的魚兒一下子全部遊到池塘的中心爭搶魚食。
一時之間池塘裏的那些紅的，黃的，白的，黑的打成一片，誰都分不清。“你還記得和淺淺當初在池塘邊爭搶著喂魚的時候嗎？”
蕭楨兒歪著頭努力地回憶了一下，她確實想不起來了。“不記得了。”
對於蕭楨兒的這樣回答，老夫人並沒有太生氣，而是很欣然的接受了。“你不記得也是正常，那時候你也不過七八歲，倒是淺淺年紀比你大兩歲，倒是從來都不讓著你。你們兩個人一見麵總是會吵架。”
蕭楨兒不插話，因為自己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