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淺醒過來的時候,中衣,發根都被汗水給浸透,濕潤了,睜眼看看外頭,天還沒有亮。這一場夢卻讓韓淺感覺自己仿佛已經過了四五年。那樣的感受讓他非常地不舒服。
蕭楨兒臨死前的樣子,她沒有看向自己,而是盯著他後麵的方向,也許身邊站著人,可是韓淺還沒有來的及看就已經被推入了池塘。
睡不著索性不睡了,他直接起床來到書桌前,拿起了桌子上的紙筆蘸墨將剛剛夢境裏的事情記錄下來。
韓淺看著人物,夢裏蕭楨兒死了,他就見到了父親。他要去找父親,所以才會讓蕭楨兒死去。
這之間的關聯讓韓淺很不理解。
他把這一張紙收了起來,折疊在了那本他常常翻閱的野史裏。
“咻!”一隻飛鏢從窗外直接飛了進來。韓淺看向那個已經被飛鏢釘的千瘡百孔的木柱子。
飛鏢上還帶著一封信。韓淺上前去將飛鏢上的紙張取下,將飛鏢隨手扔在了一旁的木箱裏。
木箱裏已經有七八十個銀色的飛鏢了。
看來他們常常用這種方式來傳遞信息。
韓淺看完信隨手將信封放在油燈上燒了。房間裏出了帶了一點紙張燒焦的味道和那一地的灰燼之外,其他的什麼都沒有了。
這個端妃也不是看起來那麼簡單。
“哼!”此時的他身上的汗水已經被空氣是吹了幹幹淨淨。
東方的天邊已經露出了一段魚肚白,最最黑暗的部分已經過去了。韓淺站在床邊,看著遠處那一片微弱又想要上前掙脫卻又被黑暗包裹住的無奈。
韓淺意外地看見蕭楨兒居然在院子裏坐著,她並沒有看著他這邊而是背對著自己。韓淺不理解,他順著蕭楨兒盯著的目光看去,在房子最上麵有一個黑衣人那樣直勾勾地看著他的房間。由於這個位置也非常地隱蔽,所以那個黑衣人也看不見蕭楨兒和韓淺的位置。太陽漸漸升起。日暮漸漸明朗。那個黑衣人這才沿著瓦片的紋路消失在院子裏。蕭楨兒則是安安靜靜地坐在那邊一動不動。
韓淺想著蕭楨兒是來保護自己所以才在自己的院子門口等著的,但是沒有想到她居然就一直在這裏坐著。韓淺十分好奇。他回到屋子裏,穿戴整齊從房間裏出來。
蕭楨兒在院子裏就這樣坐著。“你怎麼不回去睡覺?大……”半夜說出來覺得有些不妥帖,所以換了一個措辭。“早上在我這裏坐著。”
也許是因為蕭楨兒昨天剛剛洗過頭發的緣故,韓淺還聞見她發絲間淡淡地皂角香味。“你……有什麼要和我說的?”
蕭楨兒要走了,雖然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可是宮裏已經發生變故了,昨日蕭楨兒說宮裏有人搞巫蠱之術,皇上非常地暴怒要求徹查皇宮裏那些蠱惑人心的人。堅決要除幹淨。
前世這件事情也發生了,不過還有蕭楨兒的一把功勞,那時還是她衝動地將令妃的盒子打翻,之後看見了那個詛咒皇上的小玩偶。之後皇宮內外都在徹查。後來被一個不知名的貴人認罪,就地正法之後,所有人都人心惶惶。不知如何是好。隻是這次蕭楨兒不在,為何這件事情還是會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