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天光明媚。
霖市地理優勢加上優秀綠化,夏日氣候宜人。這個時候別的城市早就熱氣翻滾了,但霖市還是微風習習,涼爽舒適。
特別是地處郊外的白鹿華庭。
溫衍坐在陽台上捧著本硬殼書,側臉精致,姿態閑適。
切,不是說佰業工作很忙嗎?以前老沈可是常常不著家,輪到他上台怎麼這麼“賢惠”呢!閑在家裏什麼都不會!
江天澈在樓下和井然耐心交流著盆栽經,軍旅生涯辛苦枯燥,他沒別的寄托,便加倍愛上了養盆栽。今天帶了好幾盆“壯碩”的多肉過來。
哎,自己究極進化成壯碩“多肉”兵哥哥的阿澈,內裏咋還是那個愛花愛草的小病秧子呢?
而沈偲歡正拉著韓時和王也一一細數溫衍的罪狀。可她剛說完眼下的第一樁,王也就投了反對票。
“對不起,歡歡,這票我得投阿衍。”
“???”
“你可知道他是一個自己的床別人坐一下都不行的人。我當年不過就是腳趾碰了下床邊邊,他直接把整個床鋪從寢室樓上扔了下去。”
“那是因為你腳太臭吧。”
王也選擇性忽略她的攻擊,接著說道:“但他居然能容忍不修邊幅的你睡在他身邊,撐到炸雞才爆發。這種絕無可能的事件會發生,隻有兩種解釋。第一種,那幾天阿衍突發性癱瘓,沒法爆發;第二種……”
他停頓了幾秒,沈偲歡好生好奇第二種是什麼,忍不住正要催促他。
他說:“嗯第二種我還沒想到。”
“……”她翻了個白眼,險些把手裏的小汪給扔過去。
“我想,”一直睜著萌萌小鹿眼傾聽的韓時插話道,“第二種可能的解釋是,因為歡歡你和其他所有人都不一樣。”
“?”兩個學渣都沒反應過來。
“阿衍的床所有人都不能碰,包括溫叔叔溫阿姨還有溫簡哥哥都不可以,可是歡歡可以。所以歡歡你是獨立於其他人的存在,就像太陽那樣。宇宙有萬千恒星,太陽不過是其中一顆,可是對於地球,它是不同於其他所有恒星的存在。”
沈偲歡聽得一愣一愣的,她那選擇性給力的腦袋瓜子,根本沒輸入韓時後麵的話。她尚且還糾結著開頭那句。
什麼叫所有人不能,她可以?這推理出來,是不是等於說:對溫衍那廝來說,她不是人啊!是不是!
而王也若有所思,沉默不語。
對於自己想不通的事,沈偲歡很擅長letitgo,她立馬繼續闡述溫衍的罪行。
“不是,他是真的很過分啊!”
她這個苦主開始翻老黃曆,關於溫衍說她這顆蘋果能把牛頓砸死的話。
她翻出窗外抱住樹幹,然後掉下去被溫衍接住,這事第一次重生後就改寫了,但事件的記憶還清清楚楚留在她一個人的腦中,包括他重複的兒時的那句台詞。
反正確實是他本人說的,不算冤枉他!
王也還在神遊,韓時倒先投駁回票了。
“歡歡,阿衍沒說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