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之後隨便點了點喝的東西找了個角落坐下來,已經晚上快十二點,店裏也沒有幾個人,僅剩下的幾個店員也在那邊玩手機邊聊天,絲毫沒有注意到我們這邊。
“道長,難道你是陰梨派的?”林希她爸往上輕輕的推了推眼鏡,有些敬畏的看著老道士。上回他去學校那邊接走林希的時候,老道士正好不在,倆人沒有見過麵。
老道士笑了笑說道:“我倒不認識陰梨派,不過卻是認識陰梨派的人。”
說到這兒,老道士還轉過頭來微笑著看了一眼,才繼續轉頭朝著對麵的林希她爸說道:“林希那女子我也見過,她那個吊墜確實是個稀罕物,有了裂縫也著實可惜。聽說有人能夠把東西複原,老道我就是想來聽聽到底是誰有那麼大的能耐,看看老道我認不認識。”
對於去美國的那一段,我已經從林希那邊得知,最關心的還是那個靈學博士所說的南方的能夠修複吊墜的人。而老道士也是跟我一樣,想知道那人到底是誰。
“田間散人?”老道士聽到這個名字,眉頭都鄒成了一團,反複的在嘴裏念了好幾遍。
我看著老道士的樣子,有些好奇的問道:“道長,你聽說過?”
“這個我還真沒有聽說過,不過從這名號來看,應該是喜歡自由自在不為俗世名利束縛的人,想要尋找他恐怕不容易啊。”老道士歎了一口氣,把麵前的飲料一口喝下去,又讓服務員給拿來一杯。
林希她爸也是歎了一口氣應和道:“誰說不是呢,當時博士說的時候,也說難找。他認識這‘田間散人’也有些年了,但姓什麼叫什麼住在哪兒都不清楚。這樣的人,也沒個固定住所。聽說在和‘田間散人’最大的愛好就是吃,隻要哪兒有美食,他就會去,而且每次不多吃,隻嚐味道。博士說他在南方一帶活動,這都幾年過去了,誰知道他現在在哪兒啊。”
看著林希她爸歎氣的樣子,我心裏也有些堵。
沒想到老道士竟然站起身來坐到對麵林希她爸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老弟,這事情你別急,你今天先回去,我們明天就去找那個陰梨派的朋友問問。他那邊人脈比較廣,說不定能打聽到什麼,有消息了給你打電話,或者叫淡然跟你們女子聯係,反正他們是同學,也知根知底的。”
林希她爸走的時候,多少還是有點失望。這次出來不僅沒有見到陰梨派的人,也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
“道長,你真的不知道這‘田間散人’嗎?”回家的路上,我有些好奇的朝著老道士問道。如果這人真的那麼厲害,沒道理像老道士這樣在這個圈子裏活躍的人沒有聽說過。
老道士搖了搖頭:“或許認識,或許不認識吧。這一行裏的人有時候用外號,有時候用真名,有時候用假名,誰知道這個人是不是以前見過。等我明天起來打電話找那些朋友問問,說不定能夠問出什麼線索來。”
聽到老道士這句話,我也安心了不少,老道士在這一行混了很長時間,三教九流都交有一些朋友,幾乎分布到了全國各地。
等明天再讓我爸跟王太和幫忙給查查,人多力量大,說不定就真的有什麼消息。尤其是我爸那邊,我一直都看不透他。
看著前麵的老道士,另外一個問題又浮了起來,快走兩步跟老道士並肩問道:“道長,為什麼我爸會比高一輩呢,是不是以後我就得喊你小範師兄了?”
“滾滾滾,一邊玩去,沒大沒小的。以後這事情不準再說,你爸是你爸,你是你,我們不扯那個輩分。”老道士說完話轉過身猶如高傲的攻擊一般,在寒風中漸行漸遠。他越是這樣,越讓我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第二天早上剛醒,就聽見外麵客廳裏說話聲很大。我媽直接從被窩把我拉出來,讓趕緊起床,說是林希她們一家子過來了,這可把我嚇的不輕。
沒想到林希她爸還真有些沉不住氣,直接帶著全家就過來了。老道士見我出來給我眨了眨眼,暗示自己已經把事情告訴我爸跟王太和,這也讓我鬆了一口氣。礙於我媽跟在,大家並沒有直奔主題。
吃完飯後,我媽說城裏已經開始“出燈”了,讓我帶著林希一起去看。還是林希她媽看出了問題,過來拉著我媽說一起出去看。
旬城每年都有幾個舞龍舞獅的彩燈隊進行比賽,正月十三開始上街巡演,正月十六在廣場上進行決賽。而今天正好是正月十三,每年過年最讓人期待的就是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