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然,你怎麼了?”正在朝著那邊看熱鬧的女鬼發現我在發愣,把那慘白的胳膊在我眼前晃了晃,有些好奇的問道。
“沒事,咱們回去吧。”我忽然之間,沒有了繼續玩下去的興致。那邊的小偷已經被保安抓了起來,警察估計馬上就會過來。不過他現在肯定覺得有警察保護才是最安全的,剛才女鬼的出現把他可嚇得不輕,現在嘴裏還在不停的喊著“有鬼”呢。
女鬼看見我心情不好,雖然很想繼續玩下去,也隻能答應跟我一起往回走。回去的路上,由於我那該死的禮貌跟粗心,又把一個司機嚇的連車都不要了。
在人民公園門口,我心不在焉的伸手打了一輛出租車,把後麵車門拉開對著身邊的女鬼說道:“你坐裏麵吧,我坐前麵去。”說完話,我就開始上車到了前麵去,給司機說了地方。司機倒是也開車了,不過笑嘻嘻的對我說道:“小兄弟啊,你可真調皮,大半夜的這麼嚇人,幸虧我膽子大,不然的話早就被你嚇死了。以後不許這樣了啊,一個人坐車就一個人坐車唄,非要弄出個嚇人的架勢。”
女鬼聽到這話的時候,又如同之前來的時候那般現出身影,把頭發弄的亂糟糟的把頭探到前麵來,冷冰冰的說道:“這不是還有我的嗎?”
司機緩緩的轉過頭來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前麵的反光鏡,再稍微看向後麵。反光鏡裏什麼都沒有,可是後麵的那女鬼卻是實實在在存在的。司機猛然推開門,大喊一聲“鬼啊”,連滾帶牌的小時在了黑暗之中。就在司機下車的時候,還能聞到一股騷臭味。
我無奈的看著身後的女鬼,真不該帶它出來啊。幸虧那個司機的魂魄還算穩固,比那個小偷好太多,沒有把魂給嚇出來。沒辦法了,隻能給李警官打電話,讓他幫忙把這個車再拉回去。老是這麼麻煩李警官,我也有不好意思。
再次打車的時候,我隻能動用辦法,緊緊的捏住它的手腕上了出租車的後座,不給它任何現身的機會。經過這一係列的糾纏,我剛才那種不好的心情也算是好了一些。反正現在我還感覺到自己的心髒在跳動,而且呼吸順暢,和人交流沒有任何問題。醫學上的定義是腦死亡才算真正的死亡,我現在腦子還很靈活,那麼就證明,我現在依然還在活著。
回到房間裏之後,女鬼直接就鑽進了那張七寸大照片裏去,生怕我找它秋後算賬一般。不過我今天確實有些生氣,好不容易起了興致帶他出去,沒想到把兩個司機都嚇的連車都不要了。
接下來兩天都沒有出門,我連學校都沒去。胖子終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我也沒告訴他我在哪兒,隻說自己去了外地,要是上課老師點名幫我喊到。胖子也知道我最近外出的次數比較多,他甚至都開始擔憂起我能不能拿得到畢業證了,交代了我幾句事情辦完就趕緊回來。
在第三天的時候,李警官打電話過來說,李仁義被抓捕歸案。
聽到李仁義這個名字之後,原本還在安安靜靜看電視的女鬼,忽然之間轉過頭來看向我,眼睛變得血紅,而且身上黑色的怨氣也在不停的翻騰的。我不得立刻抓起它的手,用力的捏了好久,才讓它安靜下來。
“帶我去見它。”女鬼用近乎哀求的眼神看著我,能從它的眼神裏看得出很多的情緒。它的悲劇,全部都是李仁義造成的,而且最後還是以那種方式死去。對李仁義的恨,早就深入到了它的靈魂深處。這也是聽到李仁義的名字,它全身怨氣都在翻騰的原因。
我並沒有答應它,因為我不敢保證,它會對李仁義做出一些什麼。李仁義已經被警方抓獲,他犯的那些罪,都會交由法律來處理。如果它對李仁義出手,李警官他們根本就沒有辦法解釋清楚。
“你不帶我去,我也有辦法。”女鬼看向我的時候,那種眼神讓我渾身一震,充滿了警覺。我第一感覺是,它肯定留有一手,這讓我不得不留神。
它並沒有回答,轉身又仔細的看向電視。本來對於它我已經有些放心了,可是剛才那個眼神,又讓我不得不防備起來。出去之前,在門口布置下了陣法,以免它真的有機會出去,那麼李仁義可就危險了。
整整一天我都在房子裏看著它,不給它任何出手的機會。女鬼依舊冷靜的看著電視,好像勝券在握一般,不過偶爾它抬頭看我的眼神,能夠看得出有一些憤怒和不甘。如果它有能力的話,我相信肯定會第一時間過來把我掐死,然後衝出去把李仁義折磨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