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慧和尚安排好清心寺裏的事物之後,跟著我們一起沿著那條小道下山。經過昨天的事情之後,來清心寺看櫻花的人少了很多。雖然靈慧和尚說了昨天的那些人可以帶著票根今天來免費賞花,可是一聯想到青龍寺邊剛死過人,誰都不願意來。
照片中的人叫張大年,在村子裏也是跟李仁義一樣遊手好閑下不了苦力的。從小死了爹媽,跟著爺爺一起長大,二十來歲的時候,還伸手向七八十歲的老人要錢,被那些淳樸的村民給趕了出去。
爺爺死的時候,這張大年回去過一次。本來村子裏都已經決定承擔老人的後事,但是張大年這回回去特別闊氣,像是發了大財,把老人的後事處理的聲勢浩大,讓村子裏的人刮目相看。
不過自從那次回去過後,張大年再也沒有出現過。在這個村子裏,張大年也沒有什麼親戚,村裏人都認為張大年在外麵發了財,應該不會再回去了。
李警官把證件讓村長看完之後,那村長狠狠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說道:“我就說那遊手好閑的張大年,在外頭咋就發財了,原來是做這短命的行當。外麵的錢也不是好掙得,你們放心吧,他要是回來,我第一個就給你們說。”
我不禁在感歎,現在竟然還有這麼淳樸的村長,看來那連綿不絕的大山不光是隔斷了外麵的花花世界,更是保護了村民數千年來保持的淳樸素質。
在村長家吃完飯之後,李警官悄悄掏出幾百塊錢塞給了村長的小孫子。我們這回一共來了六個人,他們家裏也不富裕,住著的還是那種大瓦房,我們幾個人就吃掉了他們家好幾天的飯。
從村子裏出來之後,我們幾個人的臉色都有些疲憊。張大年就好像從這個小縣城突然消失了一樣,李警官他們跟當地警察已經把整個縣城幾乎都翻了一遍,還是沒有找到那張大年。唯一的希望就是張大年他們老家的這個村子,可是這回來了之後,又是一無所獲。
“淡然,你說那張大年,會不會已經死了?”李警官在小溪邊捧起一捧水喝了幾口,洗了洗臉側過頭朝著我問道。
這個問題我還真不知道,要是李警官他們說的是真的,張大年就在這縣城裏麵,但是這樣找都找不見,那也不排除他已經死了的可能。比如有人故意殺死張大年,把屍體藏了起來,這樣就真的很難找到。
聽完我的回答,李警官歎了一口氣,叫過小吳跟柱子來,商量下一步該怎麼辦。
而那邊的靈慧和尚開口了:“要知道他死沒死,其實還是有辦法的,隻不過得找到一件他用過的東西才可以。”
聽見靈慧和尚的話,我跟李警官臉上忽然一喜,隻要找到一件張大年用過的東西就能夠判斷出人有沒有死。如果沒有死的話,那就接著查下去,反正各個關卡已經被警方控製,張大年就會飛也飛不出去。到時候,隻要再把整個縣底朝天的翻一遍,肯定能夠把它找出來。
如果張大年死了的話,那就更好辦,旁邊的石立新表示,隻要能夠確認這張大年死了,他就有七成的把握找到屍體在哪兒。
旁邊的小吳經過李警官同意,從包裏掏出來一把木質的梳子,上麵還沾著幾根頭發,用塑料袋裝進去密封著。這東西是當時他們收網的時候,在張大年住的地方找出來的。由於數字上的幾根頭發,他們本來想拿回去做DNA鑒定,可是路上就接到通知,馬上趕了過來。小吳的包裏不僅有張大年的,就連之前死的那個人的都有。
看到這東西之後,靈慧和尚點了點頭示意可以。不過在這兒可沒辦法弄,隻能回到清心寺去。
剛從那層層大山中出來,就收到了胖子他們的短信。他們已經說為了等我,買了下午五點多的火車票,如果我能趕得上,他們就在那邊等我。看了看時間,已經三點多了,倆小時從這裏肯定趕不到火車站。隻好打電話給胖子,讓他們把票先退了,我過兩天才能回去。而且如果林希不急著走的話,先到之前租的那套房子裏先住著。老道士跟李青峰已經去了西北那邊,很有可能有“田間散人”的消息。
等回到縣城的時候,已經下午六點多鍾,現在比冬天的時候白天長了很多,六點多的時候天還亮著。我們沒有停留,直接朝著清心寺方向趕去,沿著那條羊腸小路上了山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