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流逝。
“先生,您的餐點。”服務員打斷了他的思緒。
“哦,”楊墨反應過來,拿起叉子叉起一大片沙拉送入口中,嚼了幾口咽了下去,對服務員說:“剩下的一起上來,弄快點。”說完,不再理會他,繼續大口的吃著,絲毫不理會別人異樣的目光。如果跟別人一起的話,可能還會收斂點,但一個人他就不在意了。
直到麵對牛排時,楊墨才慢下來:“果然牛排才是我的最愛。”
楊墨左手握叉,右手握刀,雙目盯著牛排,突然右手一動,餐刀迅速在牛排中劃過,將其切成九塊,在沒有叉子固定的情況下,牛排也隻發生了一點小小的移動。
楊墨放下雙手,歎了口氣。刀還是不夠快,不過沒關係,還有兩塊牛排、一個雞肉卷、三個麵包、一個三明治,提拉米蘇應該能切吧!
十分鍾後,楊墨在別人鄙夷的目光中離開了餐廳,反正不知是別人目光的原因,還是吃飯的原因,他脫離失落的情緒足足有十分鍾,早知道就吃慢點的。
月光......
總之,第二天脫離失落,楊墨心情很好。
上午又在圖書館混了半天,下午就開始自己的計劃吧。最後一場演唱會時間開始在四點,那就去早點。
再度混入場館的楊墨一眼就看見了前天看到的那個年輕人薑浩元,他正背著包向休息室走去。楊墨跟在他的身後,毫不掩飾自己的腳步聲,並且用一種奇特的韻律與節奏與薑浩元的腳步聲契合,並漸漸引導對方。那聲音讓薑浩元很放鬆,也沒有回頭的欲望。
“哢”的一聲門開了,薑浩元步入其中,楊墨也緊隨其後。房間隻有他們兩個人,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開始行動。
等到薑浩元將背包放好,舒服的靠在椅子上,一塊懷表就這麼不經意的出現在他眼前,左右輕輕晃動。機械表在走動,發出哢噠哢噠的聲音,一個或遠或近的,溫柔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讓人忍不住心安:“你感到很放鬆,腦子一片空白,現在什麼都不要想,集中注意盯著懷表,它的聲音讓你很安詳。你感覺眼皮越來越沉重......越來越沉......像灌了鉛一樣......抬不起眼......你漸漸的睡去......”
毫無疑問,楊墨是在催眠薑浩元,這樣會比直接打暈或者綁起來要來的更安全。雖然前麵兩種方法更直接,更簡便,但那種黑曆史還是不要留著比較好,免得麻煩。在這種環境下進行催眠會比較難,但經過先前的引導,再加上對自己能力的自信,楊墨還是可以做到的。
之後楊墨一直重複著這些話,引導著薑浩元,直到催眠成功,問到了他要做的事,發現其實和自己看到的一樣,於是拿出薑浩元的手機,調整到演唱會結束兩小時後鬧鈴響起。他對薑浩元下了一個鬧鈴響起就會醒來的指令,並且醒來後會忘記發生過什麼。
默默說了聲:“兄弟,對不起了,你也去過兩場了,最後一場我來吧。”然後帶著他來到廁所,讓他把自己反鎖在裏麵。
時間漸漸逼近。
“薑浩元呢!薑浩元在哪!讓他快點過來。”一直沒有出現的薑浩元引起了導演的注意,並大聲叫他過來。
“導演,對不起,我肚子疼上了個廁所,真的很對不起,以後再也不會了。”楊墨戴著頭套不停地鞠躬道歉。
就在不久前,他成功的催眠了薑浩元,並讓其自己反鎖在廁所,接著就去了服裝間拿到了要穿的衣服。早在前天他就掃描過薑浩元的體型,身高差不多,但體型比自己瘦一些。好在衣服比較寬鬆,足以把自己塞進去,趁著空擋換上了演出服裝。
問題出在頭套上,他不想戴,因為是非常貼身的東西,而且還是別人戴的,一想到這裏,楊墨就對它十分嫌棄,他不光對住處看重,對私人物品以及貼身物品也相當看重。
掙紮了一會兒,楊墨扯下一塊布將自己的頭包住,然後將頭套戴上,他不知道薑浩元怎麼樣,反正他的視線變得很差。
一聽到有人在叫自己,不是,是叫薑浩元,反正就是自己了,他就跑了過來。見到導演,楊墨立馬代入角色,不停的向導演道歉。聲音是用變聲技巧改變的,為此,他還特意搜集了薑浩元的聲音。
聽見楊墨的解釋,導演嗯了一聲說:“演唱會就要開始,不要跑遠了。”
“內,我知道了。”楊墨立即道。
導演點了點頭,轉身離開,留下楊墨一人在那站著,楊墨在附近找了個隱蔽的位置一直坐到了演唱會開始。
“快點去後台。”一個人跑過來拉著他往後台跑去,邊拉邊疑惑道:“你怎麼長胖了,昨天手臂還沒有這麼粗的,而且現在還戴著頭套。”
楊墨一驚,立馬解釋道:“我本來就這樣的,戴頭套就是適應一下,免得上台出事故,誰也不想這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