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還有一輛潘朝霞他們淘汰下來的摩托車,還有大洋車子。
角落有一堆小箱子,都是棟梁的玩具。
他沒事的時候,就給家裏做個桌子做個椅子,一家人的日子是越來越好了。
葉安夢不用總下地,也有點時間能打扮打扮了。
潘海康每次看著自家媳婦,臉上憨厚的笑容都能逗樂她。
他知道,要不是潘朝霞幫忙,他可娶不上這樣好的媳婦。
老天爺對他的前半生不太友好,家裏窮的叮當響,能吃上東西就不錯了,更別提說娶媳婦了。
那個時候他的心思,都放在養老母親供小妹讀書上。
看到別人家有老婆孩子的時候,怎麼會不羨慕呢。
不過想到母親和小妹,他就什麼念頭都沒有了。
現在,他可是慶幸那個時候沒動歪心思,否則哪裏還有這麼好的媳婦的。
拿著小刀,把手裏的玩具雕刻出來個模樣,心裏都是對葉安夢的喜歡。
他笨嘴拙舌的,不會說什麼暖心窩的話,可是他願意用實際行動來告訴她,這輩子啊,有她可太知足了。
村子裏的冬日,寒風凜冽的有點刺骨,可是家裏人在一起,他就覺得心裏都暖了。
“想什麼呢,小心著點手。”
葉安夢係著圍裙,想出來抱柴禾做飯,就看著丈夫在那發呆呢。
她這不提醒還好,一提醒晃了神兒的潘海康,手下一個用力,手指肚就被割破了。
半寸的口子,都要見到骨頭了。
葉安夢放下簸箕,“趕緊上屋裏,你這麼大個人了,怎麼就不知道要小心一點呢。”
拿著幹淨的棉布,先把血給止住了,到屋子裏找了一圈酒都沒找到。蹲在灶台那,用小鏟子掏出來一點草木灰。
剝開他攥著的手指頭,把草木灰放到上麵。
“到屋子裏去,你說你,怎麼就不知道要小心一點呢。”
葉安夢給他攥著半天,看著不出血了,用棉花擦開上麵的灰燼,這才看到那口子可真是不小。
再力氣大一點,手指頭就要掉了。
“笑,還笑呢,疼不疼。”葉安夢吹了吹,這才用布給包上。
家裏隻能簡單的止個血,還得去衛生所消毒好好的包紮上。
“沒事,農村人哪那麼多講究的,就是餓小口子。以前幹活的時候,可沒少受傷。”潘海康指著自己的小手臂,上麵一條近乎十公分的口子,那個時候他也咬咬牙挺過來了。
“那都是幾年前的事了,要說你還真是福大命大的,那麼重的傷都沒感染發炎。”
葉安夢給他穿好衣服,帶著去衛生所。
潘海康依舊是憨憨的笑容,誰家還沒個受傷的人啊,要是因為點小傷就要去看大夫,休息,家裏的活兒誰幹,生產隊的工分誰去掙啊。
也不是他能挺,而是所有人都是這樣的。
那個時候,村子裏哪有什麼衛生所,想看病啊,就得去找赤腳醫生。沒個死人的大毛病,都不會去醫院看的。
不像是現在,不說每個村子都有個衛生所,想看病也比以前容易多了。
旁邊還有一輛潘朝霞他們淘汰下來的摩托車,還有大洋車子。
角落有一堆小箱子,都是棟梁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