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芸點點頭，都解釋清楚了。葉經理當時瞪大眼睛的模樣，著實是有點意思。
來超級市場這麼長時間，鮮少看到葉經理這樣。
“小芸啊，你跟著我多長時間了。”潘朝霞抬頭看向這個還沒脫掉稚嫩外衣的孩子。
當年人力部在麵試的時候，她並不想參與。
就是找一個秘書，又不是什麼重要的職位。學曆啊什麼的也不是首先看中的地方，她就是想找一個踏實點的人。
小芸，就是那種一眼看上去就很踏實，讓人莫名的覺得會值得信任的那種人。
留在身邊的這麼長時間，雖然沒有接手過很重要的任務，但是小事情完成的也還算是不錯。
“有三個多月了。”小芸每次麵對潘朝霞的時候，都有點膽戰心驚的。
卻又是有點忍不住想多看幾眼。曾經在他們老師嘴裏最長時間存在的企業家，不少人都已經默認了潘朝霞的榜樣身份。
她也是一樣，畢業的時候，正好聽朋友說，超級市場在招聘。
不管是什麼職位，小芸都想過來試試，哪怕是清潔工，她也想有機會近距離接觸潘朝霞。
至少，也能讓她以後，知道心目中的偶像是什麼樣的存在。
能成功當上潘朝霞的秘書，著實是意料之外，比中了彩票還要讓她高興。
隻是，高興的日子並不是很長。來了之後才發現，到處不足，甚至她連跟老板多溝通幾句的勇氣都沒有。
每次都想著盡善盡美的完成老板交代的任務，可是越是如此，就越是容易搞砸了。
尤其是上次明英帶著人來會議室的時候，她的任務就是要在門口看住有人闖進去。
就算是攔不住，也要先進去跟領導說一聲。
可是這些事，她都沒有做到。
雖然老板什麼都沒說，可她的內心實在是有點過意不去。
以至於，今天的工作狀態都不是很好。
潘朝霞看出來她的情緒不高，這才詢問。
見小丫頭說話的時候，連頭都不敢抬。“來這麼長時間，你認為跟在我身邊，或者是在超級市場，讓你學習到了什麼？還是增長了什麼見識嗎？”
小芸沒想到，老板詢問的竟然是這麼一回事。
還以為，老板是要把大錯小錯加在一起，今天要跟她算賬呢。
她已經做好了要被開除的打算，就算是真離開了，她也不會有什麼怨言的。
有些吃驚的表情，在對視上潘朝霞的目光的時候，小芸又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我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至於這樣害怕嘛？我家裏有四個孩子，倒是沒有一個像你這樣畏懼我的。”
就是偶爾會動手打上幾下的東昊，也不會像小芸這樣。
她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平時對員工太過嚴肅。以至於，開會的時候不少人都膽戰心驚，現在連身邊的秘書也是大氣不敢出。
開會的時候跟員工發過幾次火，可跟小芸，她好像一次都沒有過。
“不是、你不是洪水猛獸，是我覺得，自己做的不夠好。”小芸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可這次終於是敢對視潘朝霞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