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施柔也是一愣，那啜泣聲很滑稽地也頓了一下，然後才再接著地哭下去，“好，好，程程，你說，你說，阿姨什麼都能夠應你，隻要……”
“夫人，那我說了。”薑程程不想再聽施柔說下去了，她再一次地打斷了施柔的話。
“夫人，很抱歉，我再也無法幫助你，幫助傅諍了。”薑程程一開口就直接地開門見山。
“程程，我……”
“夫人，讓我說。”薑程程第三次地打斷施柔的話，今天無論如何她都要說清楚了，聖母也不是沒有脾氣的，把自己的生活攪得一團糟來幫助別人，她真的沒有那麼偉大。
“夫人，你現在這個時間會給我打電話，那麼我就先假設你已經知道了今天我和傅諍發生的全部事情了，我知道，傅諍心理有病，你之前跟我說的話，我也全都知道，可是這已經不足以讓我繼續忍耐下去了。”
薑程程大口喘了一口氣後，才繼續說下去，“今天傅諍打的是我從小到大一起很要好的朋友，我們認識十多年了，我們是很親密的，像是家人一般存在的朋友，而傅諍，把他給打了，我剛才才把他送回了家，他的腦袋上縫了兩針……”
“程程，我們可以賠償的。”施柔抓住薑程程吞口水停頓的間隙，連忙插話說道。
可是這話更是激怒薑程程心中的憤怒，“這不是賠償的問題！”頓了一下，薑程程又怒而補充，“錢是要賠償的，這是理所應當的，可這是我朋友應得的。”薑程程想，薑建一是會需要這筆錢的，她不能因為自己的一時意氣，就幫薑建一拒絕了。
“我們明白的程程，我們會賠償的，你不要生氣。”施柔在電話那頭低眉順眼的。
薑程程很煩她要在金錢的這個問題上退讓，這讓她接下來說自己的問題上也沒有剛才那麼足的底氣了，“夫人，賠償是我朋友應得的，可是我們接下來要說的，是我和傅諍兩個人之間的事情。”
“我明白的，我明白的，多少錢我們都會賠的。”
薑程程是真恨啊，要是剛才，她就會直接打斷施柔的話讓她不要插嘴了，不過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薑程程心中的那團火山又再次熄滅了，她打算平心靜氣地和施柔講道理了，“夫人，我明白你的難處，你在我這碰的釘子，每次都給我說盡好話軟話，為的都是傅諍，我明白你的難處和想要保護幫助自己孩子的苦心的，我都知道。”
“……程程。”
“可是我覺得我真的不能再幫助傅諍了，我真的已經無能為力了，夫人，希望你能夠理解我。”這一個月薑程程糾結的，苦惱的事情比她過去二十三年的加起來都要多，以前吧，就是過得窮，可是日子也過得開心知足。
而不像這一個月，雖然生活品質大幅度地提高，也見識了很多她可能這輩子都不可能見識到的人或者是事，可是她的內心卻是十分地疲憊，時時刻刻地要注意傅諍，煩惱傅諍的事情，這種感覺比帶一個孤兒院的小孩還要累，特別是這個小孩不但會動手打人，有時候瘋起來，連她都想要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