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出局了。”丹尼爾最後定了這麼一個結論。
老板瞪大著眼睛,看起來還是一臉地迷糊,疑惑,不解,他知道應該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降落在他的身上了,人地自身將要發生的危險都是會有感應的,老板如今就有這樣地一個感應。
“你,你是什麼意思?”老板抖著聲音問,這次他的音量降下來了不少,整個人好像還有些哆嗦,而且問這話的時候他甚至都不敢直接地看向丹尼爾,而是看向薑程程。
薑程程看著就有一肚子的氣,他這是什麼意思,意思是說自己比較好欺負嗎?所以他敢看著她,卻不敢看著丹尼爾?這欺軟怕硬的老板啊,她以前是怎麼能夠忍得了在他的手下工作的。
不對,其實以前的薑程程是絕對能夠忍得下的,現在薑程程之所以忍不了,是她已經好久沒有受到過這種待遇了,因為身邊有了傅諍的保駕護航,所以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薑程程成了那個被人稱呼為小姐的人,被人尊敬著,被人忍耐著的那個人,通俗地來說,薑程程成了壓迫人的那一方了,就像如今的薑程程麵對丹尼爾的態度,她對丹尼爾的態度足夠地糟糕了,可是丹尼爾依舊在忍耐著她,這不就跟薑程程之前的心態那樣嗎?
薑程程突然陷入到了某種的反思當中,她對丹尼爾做的一切,是不是就是狐假虎威了,她曾經明明是那樣地厭惡這種麵對地位比自己高的人卑躬屈膝的感覺,可是當某一天,她借著傅諍的勢,翻身做主人了,卻成了壓迫的那一方了,做了自己曾經最厭惡的那種行為。
薑程程側頭看向丹尼爾,眼神中帶有某種的歉意。
丹尼爾不知道薑程程的心裏經曆多了多麼的千萬百轉,才轉到了對自己的某種歉意上,他隻是奇怪為什麼自己幫薑程程出氣,薑程程看著自己的眼神不是帶著感激,謝謝他的幫助,或者不屑,怪他多管閑事,而是歉意,為什麼是歉意呢?
丹尼爾真的很不明白,不過轉眼他就想通了,打從第一天認識薑程程,他就從來沒有明白過薑程程的大腦裏究竟裝著什麼,所以如今他依舊不明白,那也沒什麼奇怪的了,現下還是專注麵前的事吧,他跟薑程程之間的事,他們兩人之間還需要的談話,還有好多好多呢,一時半會也弄不明白。
於是丹尼爾再次地將目光轉移到老板的身上,然後用通知的口吻跟他說道:“是這樣的,你如今租的這個鋪位屬於傅氏集團,對於你上周提出的續租要求,剛才傅氏集團正式地下了通知了,不予通過,所以這裏不再是你的超市了,傅氏按規定,給你三天的整理時間,你把這裏的東西收拾一下,三天後,傅氏會正式地收回這鋪位。”
“那這鋪位……”老板抖著聲音問,他心裏有某個不好的預感。
丹尼爾側頭看向薑程程,然後說道:“現在屬於薑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