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爾眨眨眼,沒有答話,還沒搞清楚傅諍葫蘆裏在賣什麼藥之前,他沒打算貿貿然地就去回應傅諍的話,丹尼爾很清楚這場跟傅諍之間的對話對自己意味著什麼。
丹尼爾清楚,即使自己現在已經不是在傅氏集團工作了,即使自己跟傅諍已經不再是上下級的關係了,可是丹尼爾清楚的知道,他跟傅諍之間的地位還是不平等,他們的社會地位有著巨大的不平等,所以傅諍依舊可以輕鬆地打壓丹尼爾,雖然說不像捏死一隻螞蟻那樣的輕鬆吧,但也跟你殺死一隻雞那樣吧,雖然要費些勁來抓雞,但抓到之後要殺死也是挺輕鬆的。
所以丹尼爾清楚地知道,如今不僅他說的每一句話,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都關乎著他的生死,一切都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才行。
傅諍也根本就沒有打算要聽丹尼爾的回答,反正這些事情他自己做決定就好了,隻要是跟薑程程有關的事情,都該由他來做決定。
“丹尼爾,我一直以來都很欣賞你,如今你從傅氏辭職了,以後不再是我的員工了,我真的覺得很可惜,我覺得以後再也不會有比你更稱我心的員工了。”傅諍慢慢地說道。
雖然這話裏每一個詞,每一個句,都是在稱讚丹尼爾,可丹尼爾聽著,越聽就越不是味,越聽就越覺得古怪,不對勁,丹尼爾怔了一下,皺著眉認真地想一下,終於想起來了,傅諍的這話很像是在某個追悼會上的講話。
傅諍沒有理會丹尼爾突然黑下的臉,他繼續地說道:“……丹尼爾,你說你愛程程,你覺得我應該要相信你嗎?”
傅諍為什麼會突然地問這個話,他剛才明明看起來已經完全地接受了丹尼爾剛才說的,他愛薑程程的這件事了,為什麼?
丹尼爾一下子謹慎起來了,他眯著眼細細地看向傅諍,不放過他麵上可能會泄露出的一絲一毫的微表情。
傅諍卻是突然地垂頭嗤笑一聲,“怎麼?怕我怎麼了你,現在又不敢承認了?看來你對薑程程所謂的愛情也不過是如此。”
丹尼爾扯了扯一邊的嘴角,無所謂地道:“愛情本來裏麵就包含著雙方的七情六欲,所有的退縮,勇敢,猶豫,奮進,全都要計算進去,把這所有的都算進去了,成就起來的愛情才更動人不是嗎?”
丹尼爾的話還沒完,“這總好過一份感情裏麵隻有一人的算計,而另一人是完全地懵懂的,被夢蒙在鼓裏的,這樣的愛情才是一場笑話。”
就好像承受了重重的一擊,傅諍整個人就像一頭遭受到了攻擊的獅子一樣,“所以你現在承認了你已經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了程程了?是不是?你是不是已經把一切都告訴程程了?”
傅諍反反複複地詢問,看起來就像一個偏執的病人一樣,一定要得到一個答案。
丹尼爾絲毫沒有給傅諍的憤怒給嚇到,事實上越是這樣的時候,就越不能慫,否則隻會讓傅諍覺得自己手裏再沒有任何的派了,能夠任由別人拿捏了,這時候,他一定要保持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