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當真地就如他剛才對施柔承認的那樣,他是那樣地愛著薑程程,他是那樣地認定薑程程跟自己就是天生一對,他們兩人是理所應當會走在一起,一起過一輩子的,試問一個對他而言這樣重要的人,他又怎麼會把她推到別的男人的身邊呢,這不僅僅是對徐之楊對薑程程愛情的侮辱,更是對徐之楊本人的侮辱。
天知道當他剛才敲開薑程程的房門,薑程程居然理直氣壯地跟自己承認她如今已經是傅諍的女朋友了,她如今已經住進傅諍的家了,她如今是真心地愛著傅諍的,那個時候,徐之楊是怎樣的一個心情,徐之楊想,施柔是永遠都無法體會他剛才在麵對著這一切的那種含著震驚,愧疚,後悔,震怒,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攪拌在一起的那種五味雜陳的心情的,就這樣,施柔如今居然還汙蔑他,指控他,說他就是故意地把薑程程推到傅諍的身邊的?天知道要是可以,徐之楊現在恨不得直接地就跑上樓,把薑程程拽下來,帶她離開這個該死的傅公館,徐之楊是想要出人頭地的,是想要把傅家,施柔和傅諍當作他的踏腳石的,可是他卻是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把薑程程也給搭進去的,他一直所希望的,其實是薑程程遠遠地呆著,跟孤兒院的小夥伴,跟大媽媽二媽媽,跟薑年年薑呆呆就那樣安靜地呆著,先自己過著她自己的小日子,等徐之楊以後功成名就了,他再回去找薑程程。
想不到啊想不到啊,當初的一念之差,如今居然會造成這樣的後果,三年前的那個徐之楊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他當初的那樣的一個小小的念頭,居然會引發三年後的這樣的一場風暴。
“你不承認?那你說,你當初究竟是為什麼會那樣做,你說,傅諍會愛上薑程程,會把薑程程誤以為她就是自己那個相愛的女朋友的這件事情你自己是不是早就已經事先知道了。”徐之楊居然膽敢用這樣的語氣來跟自己說話了,施柔氣不打一處來,她也不自覺地提高了音量去質問徐之楊,這世上不是聲音大的人就是對的。
“我當初那樣做,是因為那個時候我剛和程程分手,即使那個時候,分手是我自己主動提的,可是我自己的心情也很受影響,加上三年前的時候,我自己的催眠技術其實也沒有多好,要我自己一個人獨自地承擔虛構一個人的完整人生這樣巨大的工程,我一個人根本就沒有辦法去完成,你也知道,當是催眠治療在美國是禁止的,我也沒有辦法去尋找別人的幫忙,就隻好走了個捷徑了,用了薑程程的人生,把薑程程的人設給按了上去。”
徐之楊說得又快又急,有些地方都說得舌頭打結了,徐之楊之所以說這麼快,第一,他是真的覺得自己的心裏很冤枉,你冤枉我其他的事情我都可以忍受,但唯獨這件事情,自己對薑程程是什麼樣的一個感情沒有人比徐之楊本人更加地清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