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程程喘了一口大氣才繼續說下去,“你不要說你認為自己沒有做錯,要是你當真是這樣認為的,那麼為什麼你不敢告訴我呢?我去見我的前男友起碼還光明磊落,不怕告訴別人,我明明白白告訴了你,我甚至還告訴了傅諍了,所以到頭來,你成了你自己認為的那個受害者,而我成了狼心狗肺的人?”
說到這裏,薑程程都覺得不可思議地笑了起來,甚至笑出了眼淚,她笑得那樣地誇張,那些地大聲,康大嫂怔怔地看著,聽著,可是卻一個字都無法反駁,她甚至都不敢去麵對薑程程了,她甚至已經懦弱地在內心裏懇求薑程程不要再說下去了,她已經無法再承受更多的了。
真相是這樣地醜惡並且醜陋,可是薑程程一點一點地把它掰開了,把它全部都攤開,一點一點地給康大嫂看個清楚明白,讓她看清楚,她和薑程程兩人,究竟誰才真正是那個狼心狗肺的人。
可是康大嫂內心的祈求終究是沒有起到作用,薑程程並沒有打算要停下來,這口悶氣一直堵在她的咽喉處,讓她難受很久了,之前薑程程是打算把這口氣給忍了的,即使難受,她也是決定要忍了的了,可是康大嫂得寸進尺,薑程程再是聖母,都無法再忍耐下去了。
薑程程的話還在繼續,“你說你之前是想要好好地對我的,所以你用這一點來譴責我,譴責我對你的恩將仇報,真是好笑,你對我好,你每天給我做早飯,每天都像媽媽一樣地管著我,這些我都是知道的,我感謝的,可是你好像隻看到了你對我的好,你對我的付出了,那我呢,康大嫂,你問一下你自己的內心,你看到了我對你的好了嗎?”
康大嫂嘴唇蠕動,沒有說話。
這個時候,薑程程的聲音中再也不是那咄咄逼人的憤怒了,她的聲音此時充滿了悲傷,是一種被人誤解,被人背叛的悲傷,“我也算是你的主人吧,可是康大嫂,你捫心自問,我什麼時候用過這個身份來擺譜,無論是你強硬要求我做什麼,我每次表現出不願意的時候,我什麼時候擺出過一副我是主人,你無權命令我的樣子出來拒絕你。”
剛才薑程程第一次大喊公館裏其他的傭人出來,是薑程程第一次表現出她是主人的這個意思出來。
“難道我這還不算是對你表現出來的友好嗎?為什麼你僅僅隻是看到了自己的付出,看不到別人的呢?”
康大嫂還是全身僵硬如同佛像,沒有說話,當仔細看的話,可以看到康大嫂嘴唇的顫抖,還是垂在身側的手,都在輕微地顫抖著,要是可以,康大嫂真想現在就趕緊地逃跑。
可是薑程程還是沒有打算要放過她,譴責別人的時候真的很容易的,要那人一絲一毫的,身上的每一個點都可以拿出來譴責,薑程程之前之所以不願意那樣做,隻是不想要破壞這傅公館的平衡平和,可是她薑程程也不是人人拿捏的軟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