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程程瞥了他一眼，輕輕哼了一聲，然後她說道：“之楊，你這人真討厭，什麼話都要藏著掖著，有什麼事情，有什麼悶氣都在心裏藏著，就是要讓別人猜你的心思，之楊，我其實很久以前就很想要問你了，你這人為什麼總是這麼別扭啊，這樣真的有意思嗎？有什麼話直說不好嗎？”
徐之楊聽了薑程程一長串的話，哼笑了一下，然後就好像有著天大冤情地那樣說道：“薑程程，你說讓我有什麼話就直說出來，可是我剛才也僅僅隻是說了一句話而已，你就回贈我這麼長的一串話，你是想要問學你那樣，才叫有什麼話就直說出來嗎？”
徐之楊這人就是這樣，最擅長就重避輕，在不知不覺中引導別人轉移話題，還能夠讓對方都沒有察覺話題在他的引導下，已經偏移了方向了，可是薑程程已經跟徐之楊呆了十幾年了，薑程程足夠地了解徐之楊，徐之楊的這一招對薑程程已經不起作用了，他剛一開口，薑程程就已經知道他的打算了。
薑程程挑眉，用肩膀重重地撞了徐之楊的肩膀一下，撞得他整個人都晃了一下，接著薑程程才繼續地說道：“之楊，你現在這樣就叫有什麼不直說，就喜歡轉移話題，說些有的沒的的閑話。”
“我有嗎?”徐之楊還在死鴨子嘴硬。
“你有！”薑程程肯定地說道，然後還重重地點了一下頭。
徐之楊哼哼了兩聲，“你愛怎麼說怎麼說，反正我沒覺得我有哪裏是說錯的。”
薑程程看著徐之楊這耍無賴的樣子，還有他們兩人如今身處的這個舊操場，就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就好像他們現在身上還是穿著那套藍白的寬鬆校服，他們兩並肩坐在操場上，討論著放學後要去哪裏玩，他們好像一瞬間穿越女三年的時光，把薑程程再度地帶回到了三年前，那個時候，薑程程是幸福的。
當然，薑程程如今也是幸福的，可是這兩者的幸福是不同的，給薑程程所帶來的具體的感受也是不一樣的，如今的，傅諍帶給薑程程的幸福感是冒著粉紅的泡泡的，它不夾雜著其他的任何的感情和因素，這份幸福感裏麵全都是冒著粉紅泡泡的愛情……
而當初，三年前徐之楊帶給薑程程的幸福感，則是有很多很多的其他的因素組合在一起的，有他們一起呆了十幾年的熟悉所帶來的安全感，有他們青梅竹馬的初戀，情竇初開，徐之楊所帶給薑程程的幸福感，就是薑程程能夠呆在一個她熟悉的，讓她有安全感的環境中所帶來的，這兩者是十分地不一樣的。
要是現在讓薑程程比較，選擇，薑程程選出一個究竟哪種幸福的感覺讓她更加地樂於接受，她希望自己如今正在處在哪份幸福感中，恐怕薑程程一時半會也選不出來，因為在她心中，這兩者是無法比較的，無論是哪一種，都是薑程程不願意割舍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