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裏見不禁失聲叫了出來，倒是一旁的藍原顯得要鎮定得多，似乎她覺得並沒有什麼可奇怪的。
畢竟，林雲軒可是親手將她從原腸動物的口下救了出來，該驚訝的，該疑惑的，早就已經埋在心裏了，所以才不會讓裏見那樣失態。
“是你，把那三隻原腸動物幹掉了？那兩隻階段一、一隻階段二？”
猶帶著不可置信地表情，裏見重複地問了一遍，腦袋也不禁向著這邊湊過來。
“啊，幹掉了。”
“怎麼可能？你那個時候應該還沒有被原腸病毒……難道你之前就已經被原腸病毒侵蝕了？”
“不是，那個時候能夠解決原腸動物完全是靠著我自己的力量而已，你們應該看到了我的那把鐵劍了吧？”
“那把鐵劍？”
順著林雲軒的話，裏見從記憶中漸漸地回想起了今天遇到他的時候的種種事件。
那把從原腸動物屍體下麵發現、沾滿了怪物的碎屑、血液的一把已然幾近破碎的鐵劍……
“不會吧……”想起鐵劍之上的絕不似因接觸而輕易沾染上的那些事物，裏見眉頭漸漸皺了起來，“你……”
“恩……關於這件事，其實我也不好怎麼解釋，如果你實在不信的話……”林雲軒略一沉吟，“就當是和裏見你同樣的存在就好了。”
“同樣的存在……你？！”
“右手、右腳、左眼。”
不等裏見再說什麼，林雲軒直接說了這三個位置，藍原在一旁倒是聽得不明所以，但是裏見卻是不一樣，在林雲軒話音未落之際，他就已豁然站了起來，臉上的表情除了極度的震驚之外，還帶上了不小的警惕。
“你……到底是誰？”
“我也想知道我在這個世界上到底算什麼，你那三個位置十分特別，至少我現在是可以看得出來那不是普通的地方。”林雲軒無奈似地攤開了雙手，“而能夠看出你的異常、再加上體內的原腸病毒，現在我到底，還算不算是人類呢？”
“……”
裏見沉默了。
卻也漸漸地收回了警惕之心，重新坐回了地上。
“你，也是出自於‘那個’計劃下的嗎？”
默然半晌，裏見低沉地開口了，而林雲軒卻是無奈地一撇嘴角，答道：
“你覺得呢？”
“……”
“我覺得你不用想得太多，我不是說了嗎？我在這個世界上無·家·可·歸，你不用擔心任何其他的問題，至於我身體裏麵的原腸病毒，由堇醫生負責就好了，你隻需要把我當成一個流落街頭、沒有歸處普通小孩看待就好。啊，當然，以後我有錢了會付房租的，不用擔心。”
“……你，真的隻有醫生說的十二、三歲嗎？”
“裏見，你和醫生都問了同一個問題啊……十三歲……”林雲軒喃喃地重複了一聲，“我的答案一樣的：至少我的身體現在隻有十二、三歲而已。”
得到了肯定的答複，裏見不禁歎了一口氣。
“……你的力量我就不多問了，那麼，你們今天又是怎麼遇到原腸動物的？”
“這個嘛……”
林雲軒看了一眼藍原的方向，發現她也在看著自己的這邊的，但是當林雲軒的目光和她對視之時，她又低下了頭去，看不見此刻的表情。
林雲軒想了想，隨後斟酌著講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