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一個撚須而笑的老頭搖搖頭,攔住了他,“這樣說,你可不能叫我爺爺了,我得再高兩個輩。”
塔伯疑惑地看向大爺爺,“難道五爺爺是您祖爺爺的遺腹子?”
五爺爺微微朝後退一步,露出一個拿著糖葫蘆的小崽子,對著小孩道,“來吧,見見你孫子。”
又對著塔伯笑,“孫子,這還一個小爺爺呢。”
沒等塔伯出聲,旁邊的老頭反應過來,抓住老五就開始揍,“嘿,居然把我們也繞進去了,就知道你也是個不老實的。”
“哥,今天不是圖個熱鬧麼,大喜日子可不能見血!”
塔伯抱著小崽子,咬了一口糖葫蘆,看著鼻青臉腫的五爺爺,幸災樂禍地笑了,“你看,你其他爺爺給你爺爺臉上塗的粉好看不?”
小崽子皺著眉看著簽上孤零零的一個山楂,啪得拍上塔伯的後腦勺,“孫子,那是你祖爺爺,”在被打的爺爺和糖葫蘆之間看了看,他咬掉山楂歎了一口氣,拿簽子戳了塔伯一下,“快去給爺爺我買幾串糖葫蘆。”
塔伯撈起小崽子,往喧鬧的大廳走,“你再蛀了牙五爺爺還不得折騰我,咱去看新娘子,讓她給你買。”
與此同時,一個外來腦波從身體裏獲得了哥達的資料。
哥達,金家未來繼承人,四大家族中最鼎盛的一脈,是陛下眼中釘的苗子,隻要金家無所顧忌的發展幾年,打破四大的平衡那刻,就是全族盡滅的時刻。這個婚禮是陛下賜婚,他不能不從。
他心中了然,金家繼承人不能露一點鋒芒,做個聽話的棋子才能活得更久。雖然剛接收身體,但他已經能夠很好的適應,就算今天是他結婚的日子,他也能從容地應對。
主持人宣念誓詞,他走到紅毯一端,看著緩緩朝自己走來的妻子,裝束精致華貴,眉眼陰柔,睫毛長得看不清眼神,踩著標準的o式半米步,很規矩的樣子。
“a為世界的強者,身形高大矯健,看我們的新郎可見一斑,o是世界的小花朵,嬌美可愛,我們的新娘更是美麗可人,雖然o的新時期已經到來,但o仍應以相夫教子為重任,a也要嗬護o一如從前……”
兩人了戒指,進入了他們的新房,待了一會哥達就出去招待客人了。
交杯酒散發著甜膩味,**被光滑柔軟,火紅的燭照亮兩張年輕的臉龐。
“嫂子,我跟你說,我哥小時候可賊了,他尿**怕挨打,趁我睡熟了,把我挪尿窩裏,早上我一摸一手濕,我還以為下雨了,我哥讓我把下雨的事跟我媽說,我當時多乖啊,就真跟我媽去說了,結果我就把那把戒尺終結在我屁股上了。”
哥達正走到門口,聽到裏麵響起一陣矜持的笑聲,他推開門進去了。
“我屋裏還有那條寫著你名字的毯子,你要不要給你嫂子看看?”他從記憶裏知道,塔伯是個滿口胡言的,還總是把事賴在他哥身上,而哥達總是不遺餘力地拆穿他。
塔伯眨眨眼,像是幾十年沒見他哥了的模樣,跳著就熊抱上去了,“哥,好久沒這樣被你抱著了,上個擁抱還是五年前了,你摸摸我的心,”他把哥達的手放自己胸口,“激動的撲通撲通跳呢。”
他想弄個公主抱的姿勢,奈何腿太長,搭在地上怎麼都不成,聽到嫂子的笑聲,他心一橫,把雙腿搭在他哥肩膀上,他朝嫂子擠擠眼,“我哥跟我感情可好了。”
哥達扯下快要勒死自己的雙手,身子往後一撤,“五年前戰馬生了隻小馬駒,我那一年都抱著它,雖然它弱得不適合配種,好歹它還能馱著我,你能幹嘛?”
失力的塔伯沒想到他哥那麼狠心,雙手劃了幾個圈,差點就要挺直腰起來,他得意得哈哈大笑,一根手指朝腦門戳過來,他哇哇大叫著倒下去,砰的頭著地,整個人翻了個個,他呸得吐出一嘴泥,手不甘地伸向哥達,哀怨地喊道,“它不能配種,我能啊!”
哥達翻他一個白眼。
吉時很快到了,哥達拿起桌上的交杯酒,遞給了林喬。
剛想喝就被塔伯攔下,對方看了一眼俏麗的嫂子,又糾結地看向自己的哥哥,一臉地心痛不已,他吼道,“哥,你當這是軍營啊,提就幹,你們還沒接吻啊!”
林喬紅了臉,似乎不敢看兩人,低垂著頭。哥達自然知道還得喝酒,但他隻想趕快走完流程,去書房睡覺。
他不是真正的哥達,沒有撫慰一個o的義務,他也不想占對方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