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嫵是我老婆,怎麼,你不知道?”惡魔般恣意的聲音,一聲一聲砸在頭頂,清嫵閉上眼睛。絕望地認命。
“什麼!你們是夫妻?可是以前在公司你們從來沒說過啊!怎麼會……怎麼會呢?”
她孫彤彤是倒了幾輩子黴,竟然把上司的丈夫勾到床上還被抓了個現形!可這倆人怎麼看都不像是夫妻啊,哪有妻子明知丈夫在房間裏和別的女人廝混還淡定的敲門?哪有妻子在捉奸後卑躬屈膝替丈夫取安全套?她的上司在嘉宇國際那可是出了名的女強人一枚,而此刻的段清嫵卻像是任人擺弄的木偶,根本判若兩人嘛!
“你先回去,明早我派車接你上班。”孫彤彤還處在震驚中,淩衍森已經下了逐客令。
直到孫彤彤磨磨蹭蹭離開,清嫵才不顧麻木的腿勉強站起來,強忍著淚水麵無表情,“你的戲我幫你演完了,我的戲希望你全力配合!”
說完,她不看他一眼,飛奔跑去走廊深處的洗手間,門關上的瞬間,眼淚決堤。
她把開關扭到最大,把碰過安全套的那隻手伸到冰冷的水柱裏,一動也不動。她清楚,那些屈辱那些憤恨是洗不掉的,可有什麼辦法呢?如果當初不是盲目地陷進蕭以翔為她精心準備的愛情圈套,段氏不會麵臨倒閉,她更不會和淩衍森這個禽獸有任何瓜葛。
可這世上從沒有如果。
腳步聲折斷在走廊,耳側流過她跑出去時帶進來的風,淩衍森無聊地扯掉安全套,輕哼自嘲,原來折磨她並沒能讓自己快活多少呢。
無所謂,總歸要繼續的。
***
當繼母張淑珍領著妹妹段淼淼出現在別墅大門前的時候,清嫵知道自己又上當了,她冷著臉開門,“淑姨,家裏窮的沒有米了嗎?導致你要來這裏蹭飯吃!”
張淑珍麵色鐵青,“你這話什麼意思?過來吃飯是你父親的決定,他臨時有個城建局的應酬耽擱了,我能怎麼辦!再說了,你是段家大小姐,就是嫁了人也要記得自己姓什麼!別以為靠男人穩住了段氏你就能在我麵前作威作福!要不是淩衍森,你隻怕連銀行經理的電話都要不到!”
清嫵嗤嗤冷笑,“我很清楚自己姓什麼。某些人呢?段氏還沒破產就著急著要分家產,現在有了起色又開始擺架子像條狗一樣到處咬人!淑姨,你說那人可不可笑?”
“你…你拐彎抹角地罵誰呢你!”
“別急著把屎盆子往臉上扣啊,我又沒指名道姓。”清嫵緩緩一笑,“您站了這麼久,累了吧?淼淼,扶你媽媽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