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抓著白色的浴巾,剛才衝她搖晃的那隻手,此時,快速的拉過浴巾的另一頭,竭力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不著痕跡擋在腹部。
清嫵是個小傻子,果然沒看出來他的意圖。
她隻是有些失落,剛剛跟他說了那麼多,都等於白說了,難道六年,注定要成為時間的鴻溝,橫亙在好不容易聚首的他們之間,形成一到柏林牆,從而陌生僵硬嗎?
他們是父親,他卻拒絕和她同***,好像她會吃了他似的,他的冷漠讓她受傷了。
“我也不想把你當病人,可事實擺在麵前,你就是個還未痊愈的病人,任何有可能阻止你痊愈的東西我統統都不要!”
他看她那麼激動,有些無措,偏生又不能像模像樣的同她解釋,難道要他和她說,六年了,見到你來不及思念,就想著要你,忍不住要你的衝動,看到你就跟動物似的發*情,而這該死的身體本能他竟然沒有自製力控製一下?
睡到一張***上也不是不行,做想做的事也不是不可以,隻是他不確定,時隔六年,能否帶給她一次欲罷不能的性*愛體驗,男人總是不由自主在乎這些,尤其是當自己身體出現問題的時候,他不確定他的體力是否能支撐到那個時候,更加不確定,會不會像多年前隔了三年未曾碰她,結果一碰她不到一分鍾就交了貨。
那簡直是對他的一種羞辱。
偏生她又這樣嫵媚撩人而不自知,那該死的肩帶,她能不能把它弄上去,能不能別穿這樣的吊帶裙!看起來款式陳舊保守,可該凸顯的她的好身材全部呈現在他野獸般的視界裏了。
“你要這樣和我耗是吧?淩衍森,如果你不心疼奔波了一天的我,那成,你在這多久,我就在這站多久,我們比比吧。”
“阿嫵!”
她瞪著他,懶得張嘴。
淩衍森毫無辦法,走過來,拉起她有些涼的手腕子,心疼的搓了搓,那滑如綢緞帶著微微涼的***的肌膚,卻把他好不容易澆熄的心火撩撥的一郎比一浪高。
他別過目光,拉著她就往臥室走,“好好好!睡***,睡***!行了吧!”
她盯著他惱怒卻奈她不得的樣子,眯眼笑了,被他握著手腕,肌膚上傳來他異常滾燙的溫度,她不禁有些擔心,想起他在浴室呆了那麼長時間,“你是不是感冒了?都叫你在浴室裏……那個,你看吧,著涼了吧!”
“……”
淩衍森火大,她總是這樣,看模樣聰明伶俐機巧地很,卻偏偏在某些事上嫩如白紙,白紙都比這笨女人好,就會胡思亂想些不沾邊的破事兒!
但結果,一男一女,時隔六年再度同***,還是如同淩衍森擔心的那樣,壞事了。
徹底壞事了。
不知道誰先開始,本來中間有著明確的三八線,不知道是誰把爪子伸出去,又把蹄子給挪了出去,事後,淩衍森想,依著阿嫵那點老實性子做不來,這事兒還得賴他自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