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她是認定了這句話能夠吃死他嗎?他當初那樣說隻不過出於無奈,他想對她負責,所以才不能就這樣糊裏糊塗答應她的告白,畢竟,他不確定他是否已經走除了暗戀的陰影,準備已經新的一段戀情,何況,他的處男沒了,這件事對他來說打擊很大,耶穌不再信任他,他也覺得自己是在糟糕。
這樣亂七八糟的情況下,這個調皮的女人還要來搗蛋,並且根本不顧他的麵子,大庭廣眾之下或者領導在場,她說胡來就胡來,他想私下裏找她談談,她卻根本拽的不行,不給他機會。
這天下午,小組的人都去江邊兜風了,他和林瀠留下來負責後勤機動。
他覺得總算有機會了。
狹小的器材室裏,不同的時間,不同的地點,同樣兩雙眸子,銜著不知道什麼意圖的火花,對望。
“林醫生,別這樣胡鬧,沒意思,我已經向你道歉,如果你還有什麼不滿的,你可以直接這樣當麵和我說,沒必要有意無意在人前挑刺,引起大家的誤會。”
林瀠笑看他,表情是輕蔑的,眼睛裏卻暗含情愫,高深而隱秘,“不,就像你說的,和我睡過可以當做沒發生,那我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什麼事情不能當做沒發生了。”
“我那隻是……那是一個錯誤,我得向耶穌懺悔,也許在你看來就是小孩子玩過家家的幼稚遊戲,但在我心裏,耶穌有著很重要的導航地位,我的人生,有了耶穌,才有信仰。”
“所以你確定,在結婚之前不會再和別的女生發生身體關係?”
她調皮的偏了偏腦袋,步子邁開,衝著倚身窗前的他,一步一步逼近。
“是的。”淩思聰退無可退,但他分明感覺到了某種危險,他屏息,艱難地吞咽著口水,但這一動作實際上已經昭示了他那點可悲的決心。
林瀠再不說別的,隻是湊上來,淩思聰的雙手躲到身後,緊緊攥住牆壁,就那樣絕望地看著她朝自己走過來。
他聞到她甩動的發尾浮動的幽香,一如那天晚上纏繞在他脖子上的味道,一模一樣,她白皙緊致而富有彈性的肌膚,她可愛的肉嘟嘟的粉唇……
他一定是被她過分大膽狂妄的舉動嚇壞了,所以,以至於她什麼時候吻上來,丁香小舌什麼時候繾綣纏繞,進攻進他的嘴裏的,他都不知道。
反應過來,他該死的不聽話的雙手已經攀附住她幽軟溫香如同上好的錦緞般的發絲,那細細的有著極佳觸感的青絲就在他修長的指頭裏編製了一個穩固的牢籠,把他圈在裏頭,再也出去了。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在七暈八素中,他急促的喘息著,感受到濕冷空氣的臨近,她的唇她的舌已經撤離,鼻子對著他的鼻子,淺淺呼吸,就像蕩秋千一樣。
她眉目如畫,眼裏氤著濃濃的笑意,這次沒有嘲諷,隻有一圈一圈交疊的欣喜,她張嘴,語氣卻還是戲謔的,“剛才那是一個長達五分鍾的法式熱吻,林同學,你對耶穌好像並沒有你形容的那樣矢誌不渝,我略施小計,你又背叛了耶穌,怎麼辦呐?”
淩思聰順勢背脊僵硬,半分鍾的呆滯過後,他閉上眼,長長的睫毛刷過她粉撲撲的麵頰,低低咒罵,“SHIT!”
這樣罵著的同時,雙手卻早已蛇一般遊弋,偷偷溜進她的下衣擺。
林瀠笑的很大聲,印象中,那是他最窘迫卻也最有魄力給自己做了一回主的一次,他第一次在她麵前罵了一句髒話,鏗鏘有力,精致的五官卻俊美非常。
這個男人,其實很可愛,他的小心思,他的固執,他的專心致誌,就是這些,讓她愛上了他。
就算他現在弄不清自己的心意就算她還需要長久的等待和辛苦的追求,她都不在意了,因為剛剛,在耶穌和她之間,他已經做了選擇。
男人,果然還是……下半身動物。
並且,可怕的是,男女之事於初嚐雲雨的大男孩來說,更像一種毒品,他們在這件事上顯得足夠睿智而聰明,就連以往的笨拙,都消失不見,動作很快,快到讓林瀠都吃了一驚。
以至於看到窗戶上倒影著的赤條條的自己,她驚呼,裹住一雙渾圓,怒目而視,咬著下唇裝矜持,“混蛋,你什麼時候神不知鬼不覺把我的衣服給扒了?”
淩思聰一臉急不可耐的湊上來,胡亂的吻著她,動作生澀,咬的她很痛,嘴裏呢喃著,“你先湊上來的,大家都說,女人湊上來,就這意思。”
她笑,瀲灩嫵媚,挑起他埋在她胸前的線條流暢的下巴,“什麼意思i?”
“做……做……”
他做了半天,也蒸熟了臉頰,但最終羞於啟齒,看來耶穌在他那個笨腦子裏還存有殘骸。
她附到他滾燙的臉頰,對準他的耳朵輕輕吐納,“做*愛,說,你想和我做*愛。”
“不要!”
“不說不給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