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張覓從那個年輕人那裏再回到書鋪時已經是傍晚了,而那個乞丐卻是罕見地沒有離去,反倒是一臉複雜地等在原地,張覓見了一點也不奇怪,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走了過去。
“今天找我的人可不少。”張覓似笑非笑地看著這個乞丐說了一句,其實張覓已經大致知道了這個乞丐是哪種身份了,不過他準備等著這個乞丐自己說出來。
“敢問老先生可是仙師?”乞丐似乎也悟到了什麼,臉上帶著些許了然地問了一句。
張覓聽了不置可否,沒有點頭卻也沒有否認,之前在年輕人那裏已經安排好了很多東西,欲界接下來的情況都會逐漸走入他規劃的樣子,這會兒暴露身份是沒啥大問題,不過也得麵前的這位主動介紹自己才行,畢竟自己的情欲法則最後的臨門一腳可就落在他身上了。
“老先生不說話我便心底有底了,可惜老先生並非多年前遇到的那一位仙師,恐怕也沒有辦法解決我的問題吧。”
張覓聽了這話麵露笑容:“你就這麼確定我知道你的事情了?為何我不是那個仙師便沒有辦法了呢?”
這話其實已經間接地承認了自己仙師的身份,不過張覓卻是絲毫不在意,畢竟這種事情在麵前這個男人心底估計都已經確信無疑了,作為一個皇家子弟應該也見過不少修仙者了。
張覓其實本不知道這男人的身份,不過下午這位乞丐派了人悄悄打探他的底細,有人摸到張覓附近的時候張覓就感知到了,畢竟金丹中期的神識要想察覺一兩個凡人還是很輕鬆的,更別提他還是這個欲界的掌控者,隻能感覺得更加清楚了。
正是借由那些被派來打探自己底細的人身上帶著的皇室護衛身份銘牌,張覓確定了這個乞丐的身份很是不俗,不過這種讓一個皇室子弟甘願扮作街邊乞丐的故事還是隻有這位皇室子弟自己清楚了。
“可…仙師不都應該推算得了麼…”男人一臉疑惑地抬頭看了過來,似乎有些不確定張覓的身份了。
見到他這般模樣,張覓不禁有些想笑了,這個家夥莫非是個傻子,皇室不可能沒有所謂的仙師,難道這些家夥還真的表現得能掐會算不成?
然而這一點還是張覓自己想錯了,皇室裏的那些修仙者為了凡俗的享受與富貴還真的就扮作了一副知曉天機的做派,畢竟這些人都幾乎是一些沒有辦法境界上升的修仙者了,能夠被皇帝邀請過去的王文青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你還是直接說一說吧。”張覓也不多廢話了,直接讓這位化身乞丐的皇室子弟自己敘述了。
聽了張覓這話男人猶豫了一下還是歎了口氣說了起來。
“當初的事情是我咎由自取,我也沒有想到路邊隨便一個老乞丐就是一位仙師,我隨手讓身邊侍衛扔了一根啃過的骨頭給他,本以為這乞丐會欣喜若狂,可是那時的我從未想過乞丐也有尊嚴,惹怒了這位化身乞丐的仙師,於是他便懲治了我,在與我同行的已經身懷六甲的妻子身上下了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