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裏有的人多了去了,將來還有更多,我承受不起”,身體被他圈在懷裏,華鳳蘭難受的阻擋著,不許他靠近自己。

姬赫遙盯著她生氣的麵容,忽然目光似是有些不信的問道:“蘭兒,是不是因為我和冷姑娘走的近,所以你生氣了”。

“誰生氣了,你愛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我生什麼氣”,華鳳蘭一雙慍怒的鳳眸瞪得大大的。

姬赫遙微揚起嘴角捧起她小臉確信的道:“蘭兒,你確實是生氣了,我和冷姑娘沒什麼,我隻是想讓她指點下我劍法,我才可以更好的保護你”。

“你別以為我是傻子,昨夜我分明看到你跟她在船頭親親熱熱的吹曲子,你們才認識多久,半夜三更的就出去偷約會吹笛,姬赫遙,你惡心死我了,昨晚我還睡在你邊上”,華鳳蘭越說越一肚子氣,連傷痛也忘了,捏了拳頭往他胸膛打去。

“你要打我等傷好了隨你打,可是現在不行,會弄疼你自己”,姬赫遙抓住她小手,瞧著她滿臉通紅的模樣,心痛的深深吻著她的唇,“你誤會我了,昨夜我隻是睡醒了覺得無聊去船頭走走結果碰到冷姑娘在船頭吹曲子,我想著她畢竟好心載了我們一場,而且為人不錯,誠心想交她這個朋友就教她吹了首曲子,我對她絕對沒有意思”。

“是啊,為人不錯,等慢慢熟了,就可以帶她回宮了,你不就是最擅長這樣的招數嗎,給你後宮的女人畫丹青也是如此”,她被他吻住,悶悶的聲音從齒間謾罵的溢出來。

皇帝皺起眉頭,“除了你之外我從來沒有給別的女人畫過丹青”。

“你別想再欺騙我了,難道你沒有給容妃畫過嗎,大家都知道”,華鳳蘭咬緊牙,事到如今他還想騙她。

“誰知道了,是誰跟你說的”,姬赫遙怒道:“你以為我的丹青是想要就能要的嗎,我這輩子隻會給我心愛的女人畫丹青,就是你,連皇後我都沒畫過,你不信,我可以發誓”。

“反正話都是你說的,你也沒有證據,再說你不是逢女人就給吹曲子嗎,以前我也瞧你給皇後吹過”,華鳳蘭扭過臉去,心裏狐疑起來,難道太後騙了她。

“還是去年的事你到現在都記得”,姬赫遙好笑的捏了捏她鼻尖,“我現在才知道你霸道心眼又小愛吃醋,好啦,我答應你,以後除了你,我再不給別的女人畫丹青吹曲子好嗎”。

華鳳蘭嚇得一怔,撅嘴道:“我沒有吃醋”,她會吃這個皇帝的醋,怎麼可能,可是自己為什麼看到他和冷輕靄在一起會那麼生氣,她腦子突然變得淩亂,她不是愛秦雲荻嗎,怎麼會開始在意起姬赫遙了。

“好啦,你沒吃醋,但是你現在得吃點粥”,姬赫遙重新端過碗,親自要喂她。

她想要自己來,他卻不答應,執意喂了她一碗粥下肚,然後替她掖好被子,柔聲道:“我在這陪著你,哪都不去了”。

英俊的臉布滿水漾的溫柔,白日裏的怒焰忽然少了許多,她閉了眼一會兒,又坐起來,“我睡不著”。

“那我們說會兒話”,姬赫遙坐到床上,將她抱到自己身上,他靠著牆壁,她則靠著他的胸膛。

這樣的位置讓她舒服了很多,姬赫遙低頭望著她在自己懷裏磨蹭的小孩子模樣,微微一笑,“你知道這次我為什麼執意要去雲揚州嗎”?

華鳳蘭愣了愣,這是她一直疑惑的,也沒想到他會和自己說。

“這幾年我一直找尋丘鼎瑜丘神醫的下落,可惜他性格怪癖,不畏權勢,朕私下派人找了他許多次他也不願來京,前些日子好不容易打聽到他會去雲揚州百花穀的事情,所以我決定親自去找他治好我的雙腿”,姬赫遙眸子裏透出希翼的光芒,“我不想再做個瘸子,去哪都要人推著我,拿著拐杖,也不想總是仰看著別人”。

她抬頭,依稀從他臉上看到了隱忍的痛楚,他握住她的手,低頭,深深的注視著她,“我想牽著你的手像正常人一樣去走路,帶你去禦花園逛逛,去騎馬,去打獵,去遊山玩水,你遇到危險的時候,我可以第一時間出來保護你,你突然不見了,我也不用那麼害怕,等我腳好了,我就能追的上你,我要你明白,我並不比秦雲荻遜色”。

“皇上…”,他眼底一片滾燙的赤誠,華鳳蘭心中震動,難道他的心裏一直在嫉妒著雲荻哥哥嗎,他以為腿治好了就能比秦雲荻優秀了?

“蘭兒,你放心,我的腿一定會好的,到時候我會讓你完完整整的喜歡上我”,姬赫遙一字一句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