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打柔妃(1 / 3)

怒打柔妃

怒打柔妃

如蘭抿唇微笑的拿了一隻藍色荷包遞過去,“這是咱們娘娘親自為皇後繡的荷包”。

“奴才會轉交給皇上的”,劉海接了很快便告辭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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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華鳳蘭抱著那件狐裘含笑入眠,到了半夜,肚子裏的孩子又開始將鬧她鬧騰醒來,暖暖的被窩變得冰涼,越睡越冷,她起身將朱嬤嬤喚了進來。

“娘娘腳又涼了”,搭了張小床睡在邊上的朱嬤嬤忙跑過來道。

“朱嬤嬤,你與我一道睡吧”,華鳳蘭冬天素來不喜歡一個人睡,以往總是拉著祝菀。

“這…”,朱嬤嬤麵露為難,暖床是一回事,可上主子的床睡覺那就有點不敢了。

“沒關係的,我一個人睡著冷”,華鳳蘭拉了她上來,朱嬤嬤這才沒辦法,躺在她身邊,將她的腳抱入懷裏,華鳳蘭微微感動,“朱嬤嬤,你讓我想起了我祖奶奶,每次冬天和她睡得時候,她也會這樣抱著我的腳”。

朱嬤嬤愣住,想著她自幼沒有娘便有些心疼,“皇後您的腳冰涼的,您的祖奶奶想必也是心疼您”。

“是啊”,華鳳蘭烏黑的閉上惆悵的亮眸。

朱嬤嬤替她掖好被子,半夜裏,忽聽她嘴唇裏傳來輕輕的囈語:“姬郎…姬郎…”,一聲聲的,驀地將人的心也弄得軟軟的,一陣一陣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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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楚儀三十六年,大清早的她便早早起床去了太和殿和皇帝一起接受眾臣的拜賀,接連幾日,皆是國宴,宴請大臣和他們親戚,夜晚,皇帝喝的有些多,頭發昏,腳發沉,汪公公將他攙扶上龍攆,一路往承乾殿回去。

冷風襲來,忽聽前方傳來柔媚的聲音,“臣妾叩見皇上”。

皇帝昏沉的拉開眼簾,隱約看到前麵的女子穿著一件梨色的小襖,上身披著雪白的狐裘,微垂著腦袋,唇上抹著晶瑩的桃紅,下巴隱約泛著粉色的光澤。

他眼眸兒微眯,那女子緩慢的抬起頭來,眉心一抹嫣紅的桃花瓣清晰的倒入眼簾,他腦子一熱,恍若看到多年前那一抹皎潔的身影緩慢走到他麵前的模樣,不自覺的朝她招了招手,“快上來…”。

女子惑人的一笑,嫋娜著步子緩緩走上龍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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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華宮裏,如蘭打了盆熱水進來,擰幹毛巾,見還拿著肚兜在繡的華鳳蘭微微無奈的笑道:“娘娘,都這麼晚了,就別繡了,快洗把臉吧”。

“不行,本宮要繡了這一朵花再睡”,華鳳蘭專注於肚兜上。

如蘭“噗嗤”一笑,“娘娘如今是變了性了,從前那會兒要您碰下針線活都不願意”。

“這是給自己孩子繡的,自然是不一樣”,華鳳蘭暗自感慨,也確實,自己小時候那會兒死活都不願學針線活,如今看到別的女人總給皇帝送荷包、香囊的,也不想被比下去,慢慢的學著做起來,從前那會兒與秦雲荻在一起都沒想過,興許這才是真正的夫妻相處感覺吧,看著自己的孩子、自己的丈夫穿著、戴著自己繡的東西是一種幸福。

“娘娘、娘娘”,小武子突然急急忙忙從外奔了進來,“奴才聽說皇上今夜帶了柔妃回承乾殿”。

針驀地刺入指腹,紅色的鮮血湧出來,華鳳蘭臉色煞白的抬起頭來,“皇上怎麼會帶柔妃回承乾殿”。

這些日子,皇帝雖說冷落她,但也隻是偶爾在湘貴妃那歇會兒,也沒寵其它人,更別說帶人去承乾殿了。

他是要在那臨幸柔妃嗎?

心,忽然一陣劇痛,他不是說過以後除了她之外再不會讓別的女人在那過夜了嗎。

“奴才是聽說皇上今夜喝了些酒,回承乾殿的路上不知如何碰到摘梅花回來的柔妃,然後就讓她上了龍攆,回承乾殿了”,小武子急急地道。

華鳳蘭驟然起身,也不知是起的太急了,肚子裏忽然痛了起來,痛得她麵無血色,隻喃喃道:“去…去承乾殿…”。

朱嬤嬤急忙攔住她道:“娘娘不可啊,這是不合祖製的”。

“有什麼不和阻止的,本宮就要去”,華鳳蘭挺著肚子往外衝,朱嬤嬤怕她傷著身子,忙讓人叫她帶上了車攆,一路上,但見她臉色極為不好,又擔心又害怕,“娘娘,說不定皇上是在做戲,您還是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