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屑四濺,現場濕漉漉一片。左近的水靈氣,愈加充盈了。
歐陽白生性慎重,作戰喜歡步步為營。一邊戰役,一邊發明有利環境。
兩個山賊,從廢墟中爬起來,想要逃竄。歐陽白趕上去,一腳一個踹翻在地上,踩住他們的脖子。腳下用力,哢嚓兩聲輕響,骨頭斷裂的聲音傳來。兩個山賊翻著白眼,氣絕身亡。就像踩死兩隻老鼠,不值一提。
歐陽白麵目猙獰,出來當山賊的,哪個是善類?一旦放開約束,殺人如屠狗。
毛斌從哨樓上摔下來,被水一淋,酒意退了七八分。他看見兩個馬賊的屍體,嚇得張嘴結舌,指著歐陽白:“你、你……”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世上有些人就是賤,不敲打他,不曉得謙遜是美德,還以為他人脆弱可欺。非要他人把他揍得滿地找牙,才會認識到本人的身份位置。
毛斌跪下來,眼淚鼻涕齊流,磕頭求饒:“四頭領,饒了我吧,我不是成心的……”
歐陽白沒有理他,抓住他的頭發,拖著他一百多斤重的身體,一步一步往山上走。毛斌吃疼,發出殺豬一樣的慘叫。淒慘的叫聲,把整座山都驚擾了。
山寨上麵人來人往,紛繁叫道:“出什麼事了?第一草寨突然爆炸了!”
“敵襲!”警報的梆子聲,梆梆敲起來,山上亂成一團。
張揚眾人,跟在歐陽白身後壓陣。拉開戒備,避免有人放暗箭。
歐陽白壓製太久了,山上頭領排斥他,山賊們跟著勢利眼,對他冷言冷語。他也是個血性漢子,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氣。今天毛斌的無禮,把他點爆了。
九百步的間隔,抬腳就到。不一會兒,歐陽白就走到第二座草寨前麵。
關卡上的山賊看到是歐陽白,吃驚道:“歐陽白,你怎樣回來了?”
我自狂歌空度日,飛揚跋扈為誰雄。
歐陽白一掃胸中塊壘,吐出持久以來心頭鬱結的悶氣。此時此刻,他覺得本人是如此自在,天地山河入我襟懷,一座小小清風寨,還缺乏以放在眼裏。張揚老大不是說,要打造一支鐵軍,橫掃北蒙,爭霸天下嗎?
要爭霸天下,怎能忍耐宵小的閑氣?
歐陽白眼界放寬了,一股雄豪之氣,衝天而起。
他人做得大頭領,我歐陽白為什麼做不得?
歐陽白厲聲道:“混賬東西!我的名諱是你能叫的?你是誰的手下,沒大沒小!”
哨樓上的山賊小兵詫異得呆若木雞,這還是他們認識的那個老好人歐陽白嗎?他們的眼光落在毛斌身上,毛斌淒慘的遭遇,讓他們驀然想起,眼前這個男人是山寨四頭領,具有元嬰期三層實力的強者。
他們馬上改口:“四頭領。”
有人問:“四頭領,毛斌是二頭領的心腹,你這個做是不是不適宜?”
歐陽白瞟了他一眼,那個山賊嚇得趕緊縮回腦袋。歐陽白的眼神太可怕了,宛如脫去桎梏的蛟龍,張牙舞爪,凶威凜然,讓人不敢褻瀆。
“我做事,需求向你們交代嗎?沒大沒小,成什麼體統!”
歐陽白托起一個臉盆大的水球,丟向草寨。轟然巨響,第二道關卡炸得粉碎。哨樓上的山賊摔得鼻青臉腫,一個個叫苦連天,不敢阻攔。
歐陽白拖著毛斌,就像拖一條死狗,繼續行進。
半山腰上遇到一路人馬。
為首一個小嘍羅,綽號花麵狐,是王元的死忠。他帶著一彪人馬攔住去路,大怒道:“歐陽白,你好大的膽子!敢動我們鱷字營的人?快放了毛斌,否則二頭領發怒,誰也救不了你!”
“花哥救我。”毛斌好不蒼涼,頭皮被扯掉了幾塊,滿頭滿臉都是血。
歐陽白眼光凝重,用平常的腔調說道:“滾開。”
聲音不高,卻充溢了無可置疑的威嚴。
花麵狐叫囂道:“歐陽白,你再不放手,別怪我們不客氣。我們都是粗魯的人,跟你讀書人不一樣,衝撞起來沒大沒小,到時分弄得不美觀,你別怪我們!”
歐陽白笑起來:“花麵狐,你當真以為有王元撐腰,我便不敢殺你?”
“你說什麼?”花麵狐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