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離奇的事情,突然意識到自己還在夢裏。俺尋思,如果現實中能隱身就好了。俺很想過去施展拳腳,打得他倆鼻青臉腫,可又覺得不能浪費時間,還是趕緊去救人吧,盡管行動仍舊荒謬。
走在熟悉且陌生的院中,身邊來來往往走著一些人,他們都沒有管俺,似乎在他們眼裏,俺還是個隱形人。然而,當看到一個人時,俺的手便癢了起來,此人就是蔡德純。
俺壯著膽子且怒不可遏地衝了上去,伸手在他那像豬一樣的肥臉上狂扇起來。蔡德純沒有絲毫反應,跟隨他的警察也沒有阻攔。打了一陣,盡管不累,卻像打了根木頭,覺得沒什麼意思,還是去救於陽吧。
“你知道於陽關在什麼地方嗎?”俺像問朋友似的上前問一個陌生警察。
“五號監區四零三。”那警察道。
這個監區俺非常熟悉,自己在哪裏差點兒給廢了“飛毛腿”。
在一間審訊室裏,一個人被大字形拷在牆上,頭發披散著,滿臉滿身是血,麵前站著兩個警察,一個揮動著鞭子正賣力地抽打著,另一個在旁邊看著,臉上露出輕蔑的笑。
滿臉滿身是血的人感覺很熟悉,仔細一瞧,原來竟是崔忠田。
他們怎麼會打忠田呢,不是一夥的嗎?俺上前踹了拿鞭子的警察一腳。那警察向前蹌了一大步,站穩後,發現了身邊的俺,卻沒有吃驚,隻是怒氣衝衝地揮著鞭子過來。俺從腰間取出七節鞭亮開門戶,一個躲閃不及,鞭子抽到俺的身上,有點感覺,可不疼。七節鞭也狠狠地抽到他的身上,看樣子,他也不疼。
這樣打了一陣子,俺感到累了,沒想到在夢裏打鬥也會累。不過,在打的過程中,有時感覺是現實的,連聞到的空氣也是潮濕發黴的。當覺察到還在夢裏時,俺的動作更加勇猛。
打著打著,隔著鐵柵欄,俺不經意間看到了監舍外的於陽,他正有說有笑地跟蔡德純邊走邊聊著天。
於陽不是被抓了嗎,怎麼會跟蔡德純在一起,難道於陽被騙了?
“於陽,於陽……”俺搖晃著鐵柵欄大喊著,可於陽絲毫沒聽到,慢慢遠去。突然,俺有了哭的衝動,當意識到還在夢裏時,忽地又想笑。然而,俺還得趕緊出去,追上去問問於陽下一步該怎麼辦,盡管知道還在夢裏,隻能碰碰運氣,看看他怎麼回答,因為現在的自己實在沒有了主意。可監舍的門牢牢鎖著,俺怎麼也出不去,也不知自己是怎麼進來的。
“俺要出去,你他媽過來開門。”俺命令似的口吻向監舍裏的兩個警察喊道。
他倆卻一言不發,隻是瞅著俺樂個不停。
“於陽,於陽,你回來,你回來!”俺抓著鐵柵欄大聲呼喊著,一點兒用都沒有。俺一著急,感覺自己慢慢從夢裏走了出來。
房間裏靜靜的,從破碎的窗戶紙的縫隙裏透著明亮的光。俺瞧了瞧周圍的擺設,知道自己躺在南屋的床上。想想剛才的夢,頓覺十分失落,沒能跟於陽說上一句話,也沒能聽到他給自己出的主意。
看著眼前離奇的事情,突然意識到自己還在夢裏。俺尋思,如果現實中能隱身就好了。俺很想過去施展拳腳,打得他倆鼻青臉腫,可又覺得不能浪費時間,還是趕緊去救人吧,盡管行動仍舊荒謬。
走在熟悉且陌生的院中,身邊來來往往走著一些人,他們都沒有管俺,似乎在他們眼裏,俺還是個隱形人。然而,當看到一個人時,俺的手便癢了起來,此人就是蔡德純。
俺壯著膽子且怒不可遏地衝了上去,伸手在他那像豬一樣的肥臉上狂扇起來。蔡德純沒有絲毫反應,跟隨他的警察也沒有阻攔。打了一陣,盡管不累,卻像打了根木頭,覺得沒什麼意思,還是去救於陽吧。
“你知道於陽關在什麼地方嗎?”俺像問朋友似的上前問一個陌生警察。
“五號監區四零三。”那警察道。
這個監區俺非常熟悉,自己在哪裏差點兒給廢了“飛毛腿”。
在一間審訊室裏,一個人被大字形拷在牆上,頭發披散著,滿臉滿身是血,麵前站著兩個警察,一個揮動著鞭子正賣力地抽打著,另一個在旁邊看著,臉上露出輕蔑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