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複仇(二)(1 / 3)

室內的空氣有一些凝固,陸天放看了汪思甜一眼,汪思甜也正在看他,他們倆個都在考慮同一個問題——劉警是不是中邪了或者被什麼附體了?他們哪裏知道劉警從刑警隊長的位置上高升成為分局長,權利大了,事更多了,但直麵犯罪份子的機會少了,骨子裏還是一個戰士的劉警有勁無處使了,更不用說越往上走,他越會接觸到之前沒辦法接觸到或者知道了卻沒時間去深思的問題,比如家暴方麵立法滯後,執法水平更滯後,從上到下,從政府到警方都認為這是“家務事”很少有人去管,就算是管了,劉警親身經曆過,某女報警被丈夫家暴,警察去管了,一看某女實在被打得厲害,對方要不是某女的丈夫,判個重傷害都是可以的,當時出警的是個年輕氣盛的新人,一激動就真要把某女的丈夫帶走,某女卻瘋了一樣攻擊警察,要警察放過她丈夫,有人會說這女人是奇葩,真正可悲的是這種情形是家暴處置的常態。

其餘一些諸如無賴上訪戶得益,守法公民吃虧,甚至有些被逼也成為上訪戶,也是常態了。

這種無奈快把劉警這隻草原獅逼瘋了,秦爽禽獸丈夫的案子對他來講是個渲泄口,警察也是人,警察雖然每天都在執法對抗邪惡,但也需要知道這世上真的是善惡到頭終有報。有的時候正道無法解決的問題,通過非常手段能夠解決。

可以這麼說,劉警這種心理,往前一步是美國大片裏常出現的用私人手段主持正義“義警”,往後一步是被種種壓力磨去了棱角的麻木者,幸虧汪思甜和陸天放的存在,讓他知道了這世上還有第三條路。

他的這些微妙心理,他自己都不太清楚,陸天放和汪思甜更不可能清楚了,他們圍著翟玉明,端茶送水,卻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你們真能替我報仇?”翟玉明對他們也是懷疑的態度,幾個毛孩子而已能做成什麼樣的大事。

“阿姨,我們可以提供幾個備選方案供您選擇,每一個方案實施後禽獸都會死得很難看。”汪思甜說道。

“是啊,阿姨。”榮敏佳說道,“您當初如果堅持嚴懲那廝,他進了監獄,我們可以通過渠道保證讓他死得很難看。”要知道監獄是真正充滿暴力的地方,那禽獸也就是在女人麵前威風的能耐,在監獄裏麵別說被判了七年,七天要他的命都不難。

別說什麼國內監獄政府管得嚴,罪犯為了減刑不敢再犯案,要知道隻要手段足夠有些亡命徒是什麼都不會顧及的。

“佳佳?”汪思甜挑了挑眉。

“周洋說的,他說監獄裏麵某些人,人雖然在獄裏,家人可是在獄外的,有個女人,兒子被某官二代殺了,官二代迫於民憤被判入獄,卻隻被判了五年,在監獄裏麵住得還是高間,女人卻不吵不鬧不上訪,隻是每天去‘探監’,終於讓她認識了一個重刑犯的母親,那個重刑犯被官方查到的人命案有兩起,沒查到實證卻高度懷疑的至少有五起,可以說是人間惡魔,可是他卻十分的孝順,常因為不能照顧體弱多病又沒有生活來源的母親傷心,女人認識了那個母親之後,兩個人很快成為了好朋友,女人甚至把她接到了家裏像親姐妹一樣的生活,一個月後女人終於說出了自己的要求,她希望重刑犯用一個月的時間慢慢搞死仇人,事成之後她會每個月給重刑犯兩千塊錢的生活費侍奉她終老,如果事發她也進了監獄,她也會偷偷留下一筆錢,讓重刑犯的母親生活無憂,重刑犯答應了她的要求,動用在監獄裏的勢力親自關照那位官二代,不到一個月活活將那個官二代折磨至死。”

一個官二代在監獄裏麵都是這樣的下場,何況是普通人?眾人將目光放到了能證實這件事的歐雲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