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靠在炕上喘氣的周氏聽到彎彎的聲音,掙紮了好一番功夫才勉強能下榻,沿著院子杵著木棍子出來,朝著彎彎笑道:“彎彎來了,快進屋吧。”
彎彎擺了擺手道:“不用了,我給奶送來了些傷寒的藥,奶每日三餐喝,喝個兩三天也能緩解的。”說完,將藥和那塊臘肉遞給了周氏,轉身就要走。
“彎彎!”
周氏喊住了她:“既然來了,進屋坐一會吧。”
彎彎道:“就不坐了,我還有很多事要忙,外麵天冷,奶還是趕緊回屋休息吧。”
不等周氏在說話,彎彎轉身就走了。
肉她給了,藥也開了,至於周氏能不能熬過也就和她沒有關係了,林家大房和三房是她的***,左右都不管她的死活,又如何輪到她這個不被待見的賤蹄子多事。
等彎彎走了,周氏提著肉轉身進了屋,原先還躲在屋裏不吭聲的大房和三房聞到肉味立馬就開門出來了。
周氏怒瞪了幾人一眼,一聲也不坑,提著肉和藥就進了屋子。
方才彎彎在叫門的時候,一群人都裝死不去開門,現在倒好,見到肉滿眼放光,合著她老太婆的命都抵不上一塊臘肉。
周氏隻覺得心焦,這些日子下不了炕她就自己在屋裏燒了爐子,將彎彎送來的藥放進爐子熬開後,又回到炕上躺下來了。
李翠蘭和王有琴在外麵罵罵咧咧,不甘心的各自回屋了。
彎彎回去後也沒閑著,找了餘大樹將村裏所有的空地全部買下來,然後又去找人造了大棚。
就這樣一天天的忙著,這日子一早一晚的過得飛快,轉眼之間就到了林珍珠出嫁那日。
村裏姑娘出嫁,最體麵的也就是自己給自己做一身大紅喜福,在買上一對珠花,披散的頭發簡單用木簪子盤起來冠好,帶上珠花穿上花衣就算出嫁了。
按理說二房一家雖然分出來了,也還是林家的人,這種大喜的日子總該要參加的。且陳媚娘是珍珠的伯娘,彎彎又是長姐,按照禮數是要給林珍珠添妝的。
至於添妝村裏人沒有什麼講究,一般人家要麼送隻雞,割點五花肉或者送點雞蛋蔬菜的都行。
陳媚娘也隻會手工活,用彎彎買回來的綢布給林珍珠繡了一對鴛鴦枕頭,那對鴛鴦繡得可好好看了,就跟真的一樣。
本來彎彎是說不用送這麼貴重的禮,但陳媚娘就想著珍珠是她唯一的侄女兒,想了想也就沒什麼所謂,反正都是她做衣服剩下的料子,就算扔了也可惜,倒不如就送給三房討個人情。
鴛鴦枕頭一拿出來所有人都挪不開視線了。
這份添妝禮怎麼看都稱心如意,遠比得鎮上賣的還好看。
所有人都誇陳媚娘手藝精巧,有些人上來摸了下,一見是上好的綢布做成的,更是誇讚二房大氣,這份添妝禮林珍珠帶去婆家人看了也有麵子。
然而,王有琴卻不是這麼想的。
那添妝禮好是好,可對於二房的情況就顯得有些小氣了,誰都知道二房過上好日子了,怎麼也得送點銀錢過來,送對枕頭算什麼回事?
正靠在炕上喘氣的周氏聽到彎彎的聲音,掙紮了好一番功夫才勉強能下榻,沿著院子杵著木棍子出來,朝著彎彎笑道:“彎彎來了,快進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