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明朔被捕的消息高淩白早就傳信回京了,劉安言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情。
而慕君涼對朝廷近來的動靜一清二楚,早在劉安言離京之時,皇帝也將這件事交由他全權處理,以劉安言狡詐多疑的性情,又何嚐不知道劉權將這件事交給他來辦的意圖。
劉權根本就不同意將司馬明朔擒押回京,而是命劉安言和西涼人交涉,以司馬明朔的性命作為籌碼,就地跟西涼人談取條件。
其目的太過於明顯,在打擊西涼人的同時,就此暴露出劉安言的野心,在一並斬草除根!
劉安言這一路上根本就沒什麼停歇過,馬不停蹄的趕來雞嶺山,整個人看著恨憔悴,加上剛才掉入彎彎的陷井裏,受傷不輕,一滿身都是泥土不說,頭發也亂糟糟的就像雞窩一樣。
可即便這樣,他臉上依舊掛著溫潤的笑意,不見半分失態。
“你猜得沒錯,本王的確為了司馬明朔的事情前來。”他看了慕君涼一眼,又道:“父皇已經將此事全權交予本王處理,.既然慕將軍沒死,不知慕將軍可還願意效忠於本王?”
慕君涼聞言猛然一轉身,如鷹勾般的眸眯了眯,薄唇擒起:“我為朝廷效命,既然皇上已經將此事交於殿下處理,我自然會協助殿下辦好此事。”
劉安言欣喜不已,上前一步拍了拍慕君涼的肩膀道:“阿涼,本王就知道你心歸於本王,是不會存有二心的。”
慕君涼在心底裏冷笑,麵上卻不顯:“既然如此,殿下如何打算的?”
劉安言皮笑肉不笑道:“此事還得仰仗慕將軍。”
慕君涼道:“皇上派令讓殿下全權處理此事,不管殿下作何安排,我等聽命便是。”
劉安言道:“不,你是大漢一品大將軍,兵權全掌握在你手上,此事隻能由你來辦。”
在旁不說話的安適突然開口:“依照殿下的意思,是想讓將軍出麵處理此事,殿下隱至身後啥事也不幹?
想要拉將軍充當替死鬼,這目的也太明顯了。
劉安言扯了扯嘴角道:“安校尉這話言重了!本王隻是覺得,慕將軍隱跡五年不曾現身,若是能在此時出麵,定然能打個西涼人措手不及。”
安適冷笑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擺了擺手道:“將軍這五年都沒帶過兵上鎮,此事不妥!”
這話說得一臉忠誠,可心裏卻早已經將劉安言給罵遍了。
活了這三十幾年,他安適今日總算才知道什麼叫笑裏藏刀,深藏不露了。
若不是早前就已經和他打過交道,他現在或許還會覺得劉安言和其他皇子不同,哪怕有點小心機,也不會陷身邊人於不義之中。
結果,什麼都是狗屁,一個為了利益就要除掉身邊之人的人,怎麼樣都不值得他們忠心相隨。
這會兒看著他滿臉的笑意,安適隻覺得居心不良,真想用大刀割下他的臉皮,剜開他的心看看是不是黑色的。
司馬明朔被捕的消息高淩白早就傳信回京了,劉安言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