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馬背上,追風跑了一段路後就慢了下來,有涼風吹拂過來,夾雜著山間的露水從樹上落下來,冰冰涼涼的好不愜意。
劉安言一大早也在附近跑馬,一口氣就跑上了山,站在高峰上俯視山腳下的小山莊。
隨即,眼神一眯,他竟然看到了兩道熟悉的身影。
慕君涼,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看著山道上慢慢跑上來的馬兒,劉安言唇角一勾,翻身又上了馬。
昨夜一宿沒睡,彎彎此刻有些累了,輕輕靠在慕君涼的肩膀上,緊繃的心情在此時一點一點的放鬆下來。
仰頭看著頭頂上的烈陽,慕君陽抬手為她遮住照在她臉上的陽光,開口道:“要累了,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彎彎轉臉,點了點頭。
慕君涼尋思著一處陰涼地,先行翻身下了馬,這才拉著彎彎一起下來。
兩人挨著坐在草地裏,彎彎仰頭靠在他的肩膀上,閉著眼睛,昨夜的一幕幕再次浮現在腦海中。
那群人歹毒的朝自己下手,滿地的鮮血,她手上染血的匕首。
從未想過,她竟然會殺人。
而且一殺就是三個人。
慕君涼並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低頭看著她蹙緊的眉,很是心疼的撫了撫。
彎彎突然坐直起來看著他,一把就撲到了他懷裏緊緊抱住了她。
雖然說那群人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可在那種生死關頭上她還是有些害怕的。
她害怕出了萬一,她閉上了眼睛,再也看不到她娘,看不到石頭,看不到阿涼了。
雖然說不會有萬一,可誰又能保證,躲得過昨夜,能逃得過明日?
慕君涼心疼的撫著她的發,低頭將下巴抵在她的頸窩裏:“丫頭,都是我不好,讓你受驚了。”
說完不等彎彎開口,又道:“以後都不會了,昨夜的事情不會在發生,我會好好保護著你,不讓任何人傷到你一分一毫。”
彎彎仰頭,朝他做了一個鬼臉:“我又沒怎樣,那些人傷不到我的。”
“隻是不明白,究竟是誰想要我的命。頂多就在京城打了宋敏期一頓,可這件事過了這麼久,且都澄清了,宋家的人不至於現在還歸咎到我頭上,派人來暗殺我?”
慕君涼道:“不,應該不會是宋家的人,就算宋明鏡對此事還有恨,他也不敢動到我的頭上來。”
“再說,宋北候府和將軍府一個在南,一個在北,我們回來別苑,他們不可能知道的。”
彎彎鼓著曬幫子,眯著眼睛道:“如果不是宋家的人,還能有誰?”說完,自顧自就笑了起來:“莫不是阿涼你到處拈花惹草欠下風流債,那群女子知道我要嫁給你了,所以就派人來殺我,好順理成章成為你的人?”
慕君涼眉頭鎖得更深了,捏了捏她的臉,有些無奈:“就算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出去拈花惹草。再說將軍府有個這麼美豔動人,勾人心魂的小妖精,我眼裏哪還能看到誰的影子。”伸手勾起了她的下巴,壓低,輕輕在那紅潤的唇上啄了一口:“是不是?我的小妖精。”
坐在馬背上,追風跑了一段路後就慢了下來,有涼風吹拂過來,夾雜著山間的露水從樹上落下來,冰冰涼涼的好不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