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丠藍皇,玉烙此次攜我國太子殿下和平陽郡主而來也有意與丠藍結姻親之好。”産玉烙一襲青衣,筆直而立站在大殿中央,一頭雪發未用發箍冠起,隻一根玉帶稍稍一綁,卻還留著幾縷飄揚在帶著桃花香氣的晚風之中,偶爾撩撥到眉心處的那一枚朱砂,眉目清冷間的誘惑足以叫人瘋狂。
富有磁性的嗓音如珠落玉盤時碰撞出的美樂,竟比沉年的佳釀還要醉人。
“小姐,那人是神仙變的麼?”
“嗯……我也在想這個問題。”
顧瞞瞞和小香香一主一仆此刻正趴在桌子上,撐著手肘滿臉癡迷地看向大殿中央的那個如鬆如竹的公子,從他一進來,就吸引住了所有雌性生物的目光,現在這一站出來說話,那個虎背熊腰的葛爾皇子早就被人丟到爪哇國去了。
空桐墨染隱在暗處的神色在忽明忽滅的淡光中顯得難測。對於旁邊兩個犯花癡的女人選擇了無視,他現在比較想知道的是:玉烙怎麼會以使者的身份前來?
“哈哈哈……”龍椅上的鳳祁夜大笑幾聲,顯得心情極好:“我丠藍人傑地靈,年輕才俊不勝枚舉,平陽郡主再在我丠藍多呆幾日,定能尋到佳婿,屆時隻管來找本皇賜婚便可。”
“多謝……丠藍皇。”産玉雪瑩白的小臉上平添了幾抹嬌羞,眼角的餘光暗暗瞟向那個坐在一旁角落裏自顧自的吃東西的人。
這一次,她自己親自向紫瀾皇請命要與丠藍聯姻,就是為了來尋墨染哥哥的,要不是自家兄長不許她暴露墨染哥哥的身份,她早就過去尋他了,她是一定要嫁給他,不管用什麼手段!
“本皇聽聞貴國的大長公主此次也來了,怎麼……沒看見人……”鳳祁夜一隻手端著酒杯,指尖處一下一下的輕扣著,似是漫不經心。
一旁的子書太後聽見這話,鳳眼沉了沉,站起身:“皇兒,哀家有些乏了,就先回宮去了。”
“恭送母後。”
“恭送太後!”
鳳祁夜起身,眼裏卻沒有多少情緒,子書傾瑤眸中恍然出現一抹傷痛,藏在袖擺下的手有些顫抖,卻終是沒再說什麼,在宮人的一陣簇擁中轉身離開。
想要知道的問題被打斷,鳳祁夜此刻也不好再問,站在産玉烙身前年僅八歲的小太子卻開口了:“皇姑姑體弱,在剛進丠藍的時候就因為長途跋涉病倒了,現在正在行宮中養病呢。”
“什麼!”鳳祁夜猛地站起身,惹來大殿眾人的一陣猜疑,大概也意識到自己過於激動,才將身子慢慢坐回到龍椅上,淡淡開口:“貴國長公主剛到丠藍就病了,確是我丠藍照顧不周,宴會之後本皇便派宮中的太醫前去看看,再帶些上好的藥材去,以表歉意。”
“玉烙代大長公主謝過丠藍皇。”
顧瞞瞞對這各國邦交什麼的搞不清楚,但剛剛那皇帝的失態卻是看在眼中,忍不住心裏的好奇和小香香嘀咕著:“這紫瀾的大長公主到底是什麼人啊,看那樣子好像和我們的皇帝關係匪淺啊!”
“皇帝和紫瀾長公主是什麼關係小香香不知道,但是這個大長公主可不得了了。”小香香一講到這個大長公主就有一籮筐的話要說:“這大長公主名喚紫瀾琉璃,她還有一個身份,就是紫瀾國的聖女,聖女之責是保紫瀾風調雨順。”
“小姐你不知道吧,紫瀾國半年寒冬,國土有一半以上都被冰川覆蓋,而且這個麵積還在不斷擴大,需要靠聖女的靈力才能製止紫瀾被冰川侵蝕的危險,隻是好像,這位大長公主的靈力並不夠強大,不知道為什麼還要選她做聖女呢?”
顧瞞瞞隻覺得這個世界真的是太神奇了,她以後一定要多出去走走看看。
大殿之上這産玉烙和鳳祁夜似乎聊的很是投機。
“玉烙聽聞,空桐府內景致甚奇,一直想去參觀一番,希望在丠藍這段時間可以借住在那裏,不知可否?”
“本皇子也對這天下第一商的府邸甚是感興趣。”說話的是崋燁國的六皇子。
崋燁國在四國中實力頗弱,這一次,也隻派了一個六皇子過來,很是低調。
葛爾看著其他兩國爭著要去,表示也很感興趣,這天下第一商的名頭,足夠引人注目了。
“各位要去,本皇當然沒意見,隻是不知道空桐家主和空辛家老的意思……”鳳祁夜轉頭示意一直坐在位置上的空桐墨染。
一時間,大殿上的人紛紛看向了他。
“咳咳咳……咳……皇命……咳……不可違。墨染……自是歡迎的。”空桐墨染顫顫巍巍地站起身回答。
崋燁六皇子和昊天國的三皇子卻同時皺起了眉頭,空桐一脈這一任的家主……怎麼是個病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