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瞞瞞是氣的,氣到渾身顫抖,一個字都說不出。
良久,她才眨了眨被淚水禁錮得有些脹痛的雙眸,強咽下已經堵到喉嚨口的怒氣,頗有些破罐子破摔地道:“對,你說的都對……”
“我就喜歡玉烙,我就是愛他!空桐墨染若不是你,我怎麼會同他錯過!”
“我才沒有喜歡你!我才不要喜歡你,我可以承受那麼多人帶給我的痛苦,可唯獨你的,我不行!若不是你,我同玉烙早就在一起了,也不會有那麼多波折,或許那麼多人也不會因我而死,若不是因為你,我何苦一次次拒絕玉烙的心意,讓他承受那麼多遺憾離開!”
這一切痛苦的來源,你就是始作俑者!
空桐墨染站在一旁,聽著她在他的麵前表述她對於另一個男人的愛意,這時才越發清醒方才自己說了什麼混賬話。
但她給的回答,即使是一時之氣也好,也足夠讓他對産玉烙那個已死之人嫉妒到發狂。
嘴巴裏麵又口不擇言起來:“對,你再喜歡他又如何?他早已經死了!你還不是得乖乖呆在我身邊哪都不能去!”
“空桐墨染你閉嘴!你這個賤男人。不準你說他死了!不準你說!”顧瞞瞞真想撕了他那張賤嘴,事實上她也這麼做了,整個身子突然力氣大的出奇,伸出長長的指甲就要往空桐墨染臉上撓,空桐墨染一時避閃不及,臉上被撓了兩條鮮明的紅痕。
摸著臉上紅痕的那一時間,身上又接連被扔了兩次暗器,轉頭一看,原來是他給她置辦的一雙木屐,此刻她正光著一雙腳丫子站在那裏。
看著他破相的樣子,似乎臉上還有得意解氣的表情,這個該死的女人!也就隻有她能傷得了他!
空桐墨染:“潑婦!”
顧瞞瞞:“賤男人!”
空桐墨染:“潑婦!”
顧瞞瞞:“賤男人賤男人!”
……
“王爺王妃,吃飯了。”紫衣看著院子裏麵兩個對罵得正起勁兒的夫妻兩人,小心翼翼地開口提醒。
“進來!”
“進來!”
兩個人不約而同地停下來,罵了這麼久,他們還真有些餓了。
……
經過中午和空桐墨染的那一場不愉快,更加堅定了顧瞞瞞要離開這裏的決心。
火鳳給她修習的那一套靈力術法確實與她的體質很相符合,隻是她還得找一個清淨之地修習才是。
顧瞞瞞閉眼,彙集周身之靈,給這闌珊院設了一道屏障,雖擋不了似空桐墨染那般修為的高手,但一般人還是進不來的。
屏障設好,隔絕了一切蛇蟲鼠蟻的叫聲,此刻院內倒是靜謐得緊,顧瞞瞞朝著四角天空望過去,歎了口氣,自己被空桐墨染抓到這裏已經有一月了,不知道香君如何?她得抓緊時間修煉,早日離開這裏才行。
顧瞞瞞擔心的人,此刻正坐在離王府不遠處的小茶攤裏吃茶,他手上還拿著半個已經半幹發硬的饅頭,偶爾見他吃一小口饅頭,然後灌下一大口茶水,肚子勉強還能維持個半飽,隨後又把手上還剩三分之一的饅頭給塞懷裏去,好留著當晚飯吃。
宋香君這段時日雖過得落魄,但他並未在意這些,這一個月來他一直在找阿瞞的下落,到現在還沒有半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