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難不死的賀元,雖然心有不忿,可是也隻能是強忍在心頭,雙手抱拳說道:“賀某技不如人,多謝不殺。”身形一閃落回到本門陣營當中。
賀元的落敗,讓同屬南晉的何仲良也是惋惜,一躍而出,落在了場地中央。
“想不到張右使竟然修成了神打之術,賀宗主這一次輸得並不冤枉。”
“張某能夠修成這門奇術,還是多得了宗主的功勞。”雖然付出了一些代價,但是能夠擊敗賀元,張景偉也是心情大好。
“素聞貴宗歐陽龍歐陽左使善於符法,何某也小有涉略,不如就讓何某領教一下如何?”
被何仲良點名,一臉肅然的歐陽龍轉頭看向殷澤雄。
“歐陽左使,既然何宗主開口了,你就盡管跟他比試一下。”
“屬下領命。”抱拳領命後,身形一閃,出現在張景偉的身邊。
已經沒了自己的事,張景偉抱拳對兩隻靈獸說道:“多謝兩位道友相助。”
白狐和黑蛇點頭回敬,隨著一陣靈力的波動後消失不見,張景偉也回到了殷澤雄的身邊。
“歐陽左使,你我都善於用符,如果放開手腳比試的話多有不妥。你有一種極其厲害的南明離火神符,何某不久前也有幸習得了一種名為三昧真火的符法,不如我們就當場製符一教高下如何?”
“就依何宗主所言。”
據傳上古年代的南明離火符,必須以神鳥鳳凰之血為墨方能製成。現如今所采用的墨汁據說是在鳳凰涅槃之地破土而生的一種紅花,取其汁液製成。
繪製三昧真火符所用的朱砂,則是參入了三種不同特性的沙土。分別是取自從天而降的隕石,深海冥火焚燒之砂,火山噴湧之岩漿。
兩人各自落在一座平坦的怪石之上。
何仲良揮袖一掃,麵前多出了一張長案。一支狼毫筆,一碟朱砂,一張黃紙已經排列在上麵。
歐陽龍同樣是一揮衣袖,隻不過出現的是一張放大了十倍的巨型黃紙,靜靜懸浮在他的麵前。
兩人幾乎是同時動筆,當沾著朱砂和墨汁的兩支狼毫筆點到黃紙的那一刻,好似風起雲湧般,無數的靈氣蜂擁而至彙集到了黃紙之上。
何仲良立足於地,兩腳前後稍微分開,屹立如山,執筆的右手蒼勁有力,一筆一劃皆是一絲不苟。
歐陽龍上下翻飛,恣意揮毫,看似隨意而為,實則一筆一劃都精妙無比。
靈氣不斷被引來又不斷被灌進符紙,以兩人為中心形成了兩個巨型漩渦。
歐陽龍先一步完成畫符,當最後一筆落成以後,雙手結印對著符紙一點,符紙瞬間縮小,閃著靈光被他收入手中。
緊接著何仲良也完成了最後的一筆,爆發出一陣靈光後符紙恢複平淡。
兩人彼此對看了一眼,同時一躍而起飛向空中。直至九霄之上,兩人才止住身形淩空而立。
“歐陽左使,請賜教。”
“請。”
話音剛落,兩人單手持符指向彼此。
一道亮光從三昧真火符上激射而出,這種火不帶一絲熱氣,隻是一種極致的光,好似吸收了所有的亮光一般使得周邊陷入一片黑暗。
而從南明離火符上發出的火光,則是一種白色的火焰,這也是一種極致的白色,帶著溫暖的火光,讓四周變得更加亮堂。
晴空中出現了一黑一白兩個空間,瞬間就碰撞在了一起。黑暗中的一道亮光,光明中的一道白色交彙於一點,卻是相安無事,毫無波瀾。
隻是持符的兩人都是一臉凝重。拋棄了花裏胡哨的打法,這種簡單粗暴的比試方式最能考驗持符之人的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