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從文看著這位比自己還小上那麼一點的小子,心中冒起了一股異樣的感覺,直覺上就認為這個人是可以信任可以深交的,起身學著衛皓明把茶杯舉在身前。
其他人見狀也紛紛起身舉起茶杯。
“幹!”衛皓明大喝一聲,舉杯入口,一飲而盡。
“幹!”一眾人等亦是大喝一聲,飲盡杯中茶。
“哈哈!過癮,想不到衛師弟倒是豪爽,能和你們做朋友可是一樁美事。”一向慵懶的沈從文難得認真了起來。
“沈師兄,昨天多有冒犯,望見諒。”龐崇陽也是難得說上這麼多字,雖然臉上依然冷峻,但是話語很是誠懇。
“欸,切磋比試,這都沒什麼。”沈從文擺了擺手。
“沈師兄,你那一身術法好厲害。”王定宇奮力把塞滿嘴巴的食物嚼爛下咽了以後抽空稱讚了這麼一句,當然是真心的稱讚。
“有什麼厲害的,昨天和龐師弟打過那一場才知道那些都是徒有其表的。”
衛皓明一聽,越加對這位少年讚賞有加。昨天就已經分析了他這一仗敗就是敗在涉獵太多導致不精。想不到他一戰之後就發現了自己的缺點。一般人失敗以後隻會怪罪他人,很少能夠從自身上找原因。這位如此年少就能夠做到這般確實是了不得,自己主動結交,看來是做對了。
“沈師兄術法繁多,就是少了專精,不然我是贏不了的。”龐崇陽這也說得太直白了點。
“唉~誰讓我心性不定,見到有趣的術法就忍不住要去學。以往在師門裏比試也都是點到為止,花裏胡哨的施展各種術法,大家都稱讚我天賦異稟,術法奇才。這出了一趟門才知道那都是屁。”
“沈師兄這是過謙了,你確實是天賦異稟的術法奇才。”這是發自肺腑的稱讚。
“師兄何止是術法奇才,聽師父說師兄的資質可是連青羽宗和淩霄閣都要搶的,隻是因為師父第一個找到了師兄,才會選了我們師門。”
沈從文笑了笑,想起了十年前。
山嶺之間,一輛馬車行駛在山道上。
“爹,還要多久才能到外公家啊?”一個不到十歲大的小男孩睡眼惺忪,趴著窗戶看著窗外。
一位勁裝打扮,樣貌俊美的男子指著遠處的山峰說道:“看到那座山了沒,翻越過去就到了。”
單手在男孩的頭上撫摸著,男子看著山峰的眼睛一陣失神。
馬車一路前行,後麵卻響起急促的馬蹄聲,幾匹快馬揚起滾滾塵土快速的追了上來。
馬上的騎士皆是一身黑色勁裝打扮,背上都背著刀劍。為首的漢子一臉橫肉,凶神惡煞的樣子。
幾匹快馬衝過了馬車,馬上騎士紛紛調轉馬頭,勒馬停在山路中間。
趕車的車夫被嚇了一跳,戰戰兢兢的問道:“幾位大爺,為何阻擋小人的馬車。”
“沈英飛,殺人償命,你還想跑了嗎。”漢子無視車夫,對著馬車怒哄,聲震四方。
沈英飛眉頭一皺,拍拍被嚇到的男孩,說道:“從文不要怕,等下躲在車廂裏不要出來,知道了吧。”
男孩點了點頭後,沈英飛推開車門一躍而出,落到了馬車的前麵。
“杜天陽,我已按照官府判決變賣家產陪與你家,為何還苦苦相逼。”
“殺子之仇,豈能是用銀兩來抵過。”
“你那兒子作惡多端,為了女人居然不惜殺人放火,我當時不殺他,死的可就是別人的兒子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