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於以麗最後還是自己強行控製自己冷靜下來的,由於她剛才的尖叫聲實在太大太吵了,這一突然靜下來,就顯得這郊外格外的安靜,藍雙突然有點兒不習慣。
她在自己心裏抽了自己一巴掌,真是賤喲!居然懷念她的尖叫聲!
“她……她怎麼在這裏?”
於以麗手指顫抖指著直橫在地上的華麗,一不小心,高跟鞋差點踩到了她的臉上。
藍雙微笑:“我將她給放倒了,你得感謝我,我一見你被綁架出來了就立刻跑來救你,嗯,這個華麗在昏倒前還叫我‘媽媽’,好像被我打傻了。”
於以麗狂吼:“藍雙,你是不是有暴虐病,怎麼將人家給打傻了?”她揣揣地眨了眨眼睛,像是在對藍雙放電,眼裏閃著無數亮晶晶的光芒,“華麗是怕被你打死,所以才裝傻騙你的是不是?”
“我也是這樣認為的啊!然後我讓她去撞樹,她真的去撞了,撞完就昏倒在那裏了。”藍雙表情無辜,笑意盎然,好像她什麼事情都沒做,什麼事都與她無關一樣。
於以麗抓狂了,拉著藍雙的手,不安地左右搖動著,口中喃喃自語,“糟糕,你將她給害傻了,有沒有人看見?嗯,這裏荒郊野外的,應該沒有什麼人,我們走,假裝不知道這件事情。”
她剛邁動一步,腳又不小心一扭,幸得藍雙扶著,才沒有跌倒,但她實在心虛得不得了,雖然她不大相信藍雙說華麗傻了的說法,但是藍雙又何必跟她開玩笑呢?
華麗傻了,藍雙害的,但是一切起因可都是因為自己,要不是她被綁到這個地方來,藍雙也不會跟上來,也不會跟華麗對上,更不會讓得她傻了。於以麗在心裏歎了一口氣,突然覺得華麗很可憐。
藍雙反手抓住她的手笑道:“我們走吧,等一下再報警讓警察來處理……嗯,為了表示我的歉意,你就幫忙還掉一點她公司的債務,也免得她真去當個乞丐討飯。”
於以麗一想起華麗沒有錢了,人又傻,拿著個破碗在大街上乞討的樣子,心裏刹時就覺得有點兒怪異,於是便愣愣地點點頭。
既然事情都解決了,藍雙跟於以麗自然是要離開了。
於以麗感到很奇怪,這郊區遠離市區,怎麼跟著藍雙走沒兩步就回到大酒店了呢?
事實上,藍雙是趁著她精神恍惚,受到驚嚇所以不大注意周圍的環境,使了靈力動用縮地成寸的法術,這才在短短時間內就回到了大酒店。
進去後,於以麗進了電梯,到了其他樓層的房間裏換掉她這一身沾了灰塵的小禮服以及滿鞋泥的高跟鞋,而藍雙則暗暗擠到大廳,抬眼看到對麵四處左張右望好像在找人的紀爍飛,於是趕忙擠著人擠到他身邊去。
紀爍飛見她突然擠了過來,用手拍了拍她頭發上的一支枯支,問道:“去哪兒了?”
藍雙睜大眼睛,搖搖頭,表示等以後再講。
此時,許心媛和藍明已經完成了宣誓,兩人正在合手拿著一瓶紅酒從疊得高高的酒杯上往下澆,紅色的液體從上麵的酒杯一直流到下麵來,直到一大半的酒杯都被澆滿了,兩人這才放下酒瓶。
一個個親朋好友拿起酒瓶,向他們示意,喝下紅酒,表示對他們的祝福。
許心媛依偎在藍明身上,笑得一臉幸福,兩人男才女貌,一身婚紗一身西裝,站在一起格外的合適。
這時候,許心媛的母親過來,領著許心媛去換衣間換衣了,結婚儀式算是已經結束了,接來下就是一個小型宴會,許心媛得換上另一套小禮服,跟藍明跳上一支舞。
藍雙的視線跟了過去,發現一個女人正鬼鬼祟祟地拿著一個白色袋子從休息室外閃了出來,她看那身影有點兒熟悉,便上了心,跟了上去。
那個女人左右張望,發現沒有人發現,於是將袋子遠遠一扔,聽得嘩啦啦的袋子聲音響來,袋子包括裏麵的東西都已經被扔遠了。女人得意一笑,又進入了大廳。
這時候,夜色一閃,藍雙的身影突然出現,她的手裏提著白色的塑料袋,冷著眼視線往裏一瞟,是一雙白色的高跟鞋,鞋跟還做得很精巧,上頭鑲嵌著兩顆細碎的鑽石。
許心媛的高跟鞋,怎麼會出現在她手裏?還被她扔掉了?真是夠奇怪,難道有誰要針對她嗎?
藍雙提著鞋子,來到許心媛的休息室外,發現她已經穿好高跟鞋,在她母親的攙扶下正準備要出去,藍雙連忙將塑料袋給遞上去道:“媛媛姐,先換鞋。”
許心媛發現她的那雙不見的高跟鞋被找了回來,鬆了一口氣,於是重新坐回去換鞋。
藍雙在一旁給她解釋,“我剛剛看到有人扔你鞋子了,當時我去找這鞋子,還沒來得及看清那女人是誰,媛媛姐,你之前穿的那雙鞋子有什麼異狀沒?”
許心媛站了起來,感覺鞋子大小正合適,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來,襯得她臉上的妝容精致動人,她點點頭道:“之前那鞋子有點兒緊,我穿著站不穩。”
那就是了,居然有人想要扔掉許心媛合腳的鞋子,又給她送上微緊的高跟鞋,這是要害她在跳舞時忍受不住跌倒嗎?而她現在又懷著孕,說不定還會傷著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