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it。”
簫淩風捂住流血的鼻子，眼神怨毒的看著關上的大門。
顧及著暮驍的身份，他並不敢鬧，真要得罪了暮驍，就算他求得了蘇撩的原諒也翻不了身。
簫淩風又氣又恨，更多的還是對蘇撩的鄙視。
想不到她竟然找了金主，看來她也不是什麼好貨色，枉她以前還裝得那麼不屑，骨子裏還不是跟那些女人一樣，趨炎附勢。
這樣想著的簫淩風選擇性的忘了自己來這的目的，同樣是想要通過蘇撩獲取利益，隻不過人家不鳥他而已。
……
“你想幹嘛？”
蘇撩被暮驍困在門上，身高的差距讓她隻能看見他精致的下頜，感受到他呼出的熱氣，她心髒怦怦跳動，下意識舔了舔唇。
紅潤的唇沾染了唾液濕漉漉的，微啟著好似誘人采擷。暮驍黑眸一暗，墨色長眉微微往中間蹙攏，緊繃的身體似在忍耐著什麼。
常年身居上位者的淩厲在收斂之下還是能感覺到他的鋒銳。
蘇撩心微動，推拒的手，變成了作亂，眼神帶著一股子勾人的味道。
蘇撩就不是舍得委屈自己的妖，上次沒摸到，她可是遺憾了好久，這次都主動送上門來了，不摸個夠本怎麼對得起自己？
她的手指在他身上點火，被她碰過的部位又熱又燙，一直燙到暮驍心裏。
暮驍自製力強大，但麵對的人是她，他就無法做到全然冷靜。
花了極大的自製力，他才壓下心頭的澎湃，抓住她作亂的雙手，撐開她的手指，將她的手反壓在門上。
十指交握的一瞬間，兩人的手腕上閃過一道紅光，隻是兩人都沒看見。
“別鬧。”他下顎抵在她頭頂，聲音低沉暗啞，蘇撩耳膜鼓動，臉頰不由紅了。
他用下頜摩挲著她的發絲，聲音低低的帶著一種難言的壓抑，“為什麼不告訴我？難道我就不值得你相信嗎？”
蘇撩：“……”
這話問幾遍了？
能不能一次性說清楚？
蘇撩的反應激怒了暮驍，讓他以為她到了現在也不肯告訴自己。
心頭躥起一股無名火，他放開她，從自己上衣口袋裏拿出那張診斷單，散開，懸在她眼前。
上麵印著：患者，蘇撩，胃癌，早期。
“你，你知道了？”
蘇撩一驚，倏地抬頭，對上他眼中的痛色，她忙低下頭，啞聲道：“對不起。”
這句道歉就像是踩中了某個雷點，暮驍徹底被激怒，神情霎時變得癲狂，他大力的擒住她的雙肩。
“對不起？對不起什麼？你有什麼對不起我的？”
“啊？你說啊？”
他的聲音由低到高，最後失控了。
“為什麼這麼重要的事情都不告訴我？為什麼當年一走了之？為什麼不和我共同麵對，既然走了又為什麼要回來？難道你以為我會一直在原地等你嗎？”
蘇撩被他問得啞口無言，見此，暮驍自嘲一笑，“是，沒錯，我蠢，我就是在等你。”
“人人都說我精明睿智，可我到底還是蠢，蠢得信了你的理由，蠢得記了你這麼多年。”
“你是不是很得意？堂堂暮氏掌權人被你耍得團團轉，你很高興很自得是吧？”
他一句又一句接連砸過來，“對不起……”
此刻除了對不起，蘇撩不知道該說什麼。
一股從心底深處湧上來的悲戚讓蘇撩控製不住落了淚，跟著一滴兩滴，像斷了線的珠子，停不下來。
感受到胸前的濕潤，暮驍所有的憤怒都在這一刻消弭，他知道自己不該這樣，可麵對的人是她，他就沒法控製好自己的情緒。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蘇撩一遍一遍的道歉，此刻的她脆弱得就像一隻布偶娃娃，一扯就會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