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元國,乾元二十五年,皇帝駕崩。
乾元帝在位期間,大興土木,驕奢淫逸,致使百姓民不聊生,怨聲載道,敵國虎視眈眈。
現駕崩,百姓心喜,百官憂愁。
隻因乾元帝駕崩突然,先前並未冊立太子,致使皇子們為儲君之位爭奪不休。
乾元帝荒淫,喜好美色,後宮妃嬪眾多,子嗣亦是多達十五位皇子。
皇子們為了皇位,陰謀詭計,層出不窮。
各種刺殺暗殺,多番爭鬥角逐之下,竟是隻餘十五皇子一年幼稚童尚可繼承大統。
十五皇子生母乃是一介卑微宮女,難產而死,乾元帝憐其生而無母,故將之交給素有傾國之名的珍妃撫養。
隻十五皇子到底年幼,難堪大任。
故此,遠在邊關的威遠王即日回朝攝政監國,為新帝舉行登基大典。
同年冬,威遠王快馬加鞭,抵達京都。
…
珍溪宮。
白帆帷幔,層層疊疊,一片素縞之色。
大宮女秋霜疾步步入殿內,躬身對著那踏上的貌美女子稟報道:“娘娘,威遠王在殿外求見。”
軟榻上,蘇撩緩緩睜開雙眸,一雙猶如星辰的美眸,此時帶著惺忪朦朧。
秋霜偷偷瞧了一眼,心知自家主子還未醒轉,她便再次開口提醒,“娘娘,威遠王正在殿外等候,請問娘娘是否召見?”
“唔~”
女子聲音嬌軟柔媚,一聲似夢囈般的低吟,直叫人骨頭酥麻。
秋霜心下一顫,暗歎自家主子不愧是大元國第一美人。
“威遠王嗎?”蘇撩慢悠悠從踏上起身,托腮思索了片刻,她莞爾一笑,“行吧,那就見見。”
“是,娘娘。”秋霜得了令,立刻喚來宮女替主子梳妝打扮。
…
側殿裏,威遠王淺酌著茶水,硬朗的臉上,看不出一絲表情。
宮女太監攝於氣場不敢直視,低眉順眼守在殿內。
約莫一盞茶後,宮人前來傳令,“王爺,珍妃娘娘有請。”
威遠王放下茶盞,起身,跟隨宮人去了正殿。
“娘娘,威遠王到了。”秋霜悄聲在自家那似乎又睡過去的主子耳邊提醒。
冬日寒涼,蘇撩人也憊懶,些許時辰便靠在椅子上闔眼又睡了過去。
聞聽婢女提醒,蘇撩悠悠睜眼,視線轉向下方的高大男子。
威遠王楚嘯之,已過而立之年,卻依舊不掩風華。
他身形頎長,相貌硬朗,因著常年鎮守邊關的關係,他的皮膚呈健康的小麥色,整個人英氣勃勃。
征戰沙場的經曆,讓他身上帶著一股攝人的血腥之氣。
甫一入殿,便讓人不敢直視,唯有蘇撩,視線不見半分閃躲。
“臣見過珍妃娘娘。”
楚嘯之微微俯身,眼神卻看向上首的美麗女子。
她膚若凝脂,貌若桃李,斜斜倚靠在虎皮椅上,神色間不見半分焦灼,慵懶至極。
早聞珍妃美名,今日一見,的確不凡。
楚嘯之不是貪戀美色之人,再美的女子於他也不過皮相,幾十年後莫過於一捧黃土,紅顏枯骨。
然今日見過了這位珍妃,他卻是不得不讚一句,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