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衝她這速度，遊刃有餘的，也不像是花架子。
十分鍾後，孟濤佩服起自己的明智。
這是什麼小仙女！
他看著鏡子裏正卷起單薄劉海拿電吹風吹著的新人，幾乎不太敢認！
明明是他親眼圍觀整個變身，哦不，化妝過程的，可他依舊有一種夢遊般的不真實感。
眼前這個花仙子一樣的漂亮少女，真是之前那個雖然好看，卻呆板得沒有靈氣，甚至還有些寒酸畏縮的新人？
這是灰姑娘午夜魔法真人版？
這臉，這頭發，這氣質，簡直了！他都想當她的粉絲了！
再瞟一眼那邊托尼老師的專業操作，哦不，辣眼睛！
“好了。”鹿允兮整理好空氣劉海，滿意地打量下鏡子裏的人。
和她之前有六七分像，看起來順眼多了。
孟濤眼都直了，雞蛋裏挑骨頭。
“這衣服不行，得換條裙子，白紗裙，公主那樣式兒的！”
鹿允兮被想象的畫麵矯情得打個哆嗦，訕訕笑。
“就這身吧，換衣服妝會花。”
孟濤看著她身上簡單的白襯衣牛仔褲，素淨得像個中學生似的，不由得眉頭緊皺。
“不行！這衣裳太素，不配你的妝，換！”
說完拉著磨嘰的新人跑去服裝間，親自為她挑小裙裙去了，將一把驚豔到不可置信的目光關在身後。
“孟哥孟哥！”
鹿允兮被拖得跌跌撞撞，忙喊住風風火火的臨時領導，拿出上辯論台的風度循循善誘。
“您先聽聽我的創意？”
半小時後，鹿允兮捂得嚴嚴實實，跟在孟濤身後，去了帝都台。
“發型沒壓壞吧？”
孟濤不放心地看向她頭頂，幾度想把她的帽子摘下。
“沒事，整一整就好。”
鹿允兮看看大樓外頭晨曦裏排得長長的隊伍，嘴角微微抿起。
那些手持應援牌的，一看就是誰家的粉絲。前不久，她還是他們中的一員。
那些忙碌而喜悅的日子，恍如隔世。
確實隔世了。
孟濤心細，察覺她瞬間低落的情緒，也隨著看過去一眼。
“餓了？飽腹唱歌效果不太好，等節目錄製完再吃吧。”
鹿允兮目光自那些豆漿杯麵包袋上一掃而過，失笑。
曾經省錢全力給偶像應援的幸福時光，自腦海裏溫暖流過。
“我知道。我隻是有點緊張。”
這倒不是假話。
她是真沒參加過專門的歌唱比賽，又沒繼承原主的記憶與技能，僅僅以身體的機械本能，加上她唱K級的唱功，真的不會車禍現場嗎？
孟濤再次誤會了，低聲安慰。
“別緊張，你現在有了一點點知名度，勢頭不錯。保持住，很快就會有自己的粉絲了。”
鹿允兮怔了下，想起公交車上自己送出去的第一份簽名，心情再度複雜。
她深吸口氣，混沌的腦子略略清明。
“我會努力的！”
孟濤被她身上突然迸發的這股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氣勢鎮住，落下兩步，忙追上去，迎麵瞥見一行人過來，瞬間精神一震，使勁推了自家新人一把！
炒作的機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