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允兮一把拉住她，把電話要過來，給家屬撥過去。
“您好，我是鹿允兮。對，我身體不太舒服，可能感冒了，不太方便見你們，萬一把病菌傳染給小寶寶就不好了。”
“你們太客氣了，都是應該做的，誰見著都不能袖手旁觀。心領了，真的不必過來跑一趟。錦旗什麼的也算了，我跟公司正打官司鬧解約，不想給他們錦上添花。”
“謝謝理解，有空請你們吃飯。誰請都一樣，照顧好小寶寶最重要。我這邊有工作，先掛了，不好意思啊，再見。”
鹿允兮啞著嗓子說一大套話，把手機還給新助理，又掏出顆含片含著。
“小鹿，這麼好的宣傳機會……”
金淼還替她可惜，被鹿允兮搖手打斷。
“我救人不是為了宣傳。”
金淼自知說錯話，作勢拍下嘴巴，眼睛還亮晶晶的，滿是崇拜跟自豪。
“小鹿，棒棒噠！”
鹿允兮笑笑，回去繼續彩排。
待會兒等其他七組過來，可不容易排上隊。
時光如水，歲月如梭。
半天時間很快過去，觀眾入場，主持人說完開場白，比賽繼續。
鹿允兮狀態不佳，節目組照顧了一下，叫她跟逯雲璽第一個出場。
當然，也可能是提前說好了，要早點放逯雲璽回去休息，畢竟人家還有演唱會，要養狀態。
主持人報完幕下台，舞台已經搭好，逯雲璽一身戎裝，喊著一二一登台，身邊跟著一隊鬆鬆散散的迷彩服學生隊員。
“日落西山紅霞飛，預備，唱！”
逯雲璽嚴肅臉起頭，粗獷的歌聲雄渾動聽，是另外一種熱血感覺。
“日落西山紅霞飛，戰士打靶把營歸，把營歸……”
剛拉練回來的學生有氣無力，低八度的合唱拉拉雜雜，沒點樣子。
“胸前紅花映彩霞，愉快的歌聲滿天飛！”
隊頭的逯雲璽有力揮臂打節奏，大聲領唱給學員們鼓勁。
隊尾個頭最低的鹿允兮木著臉，張著嘴死狗似的喘氣，腳步踉蹌，壓根跟不上號子。
“立定！稍息！”
一遍歌曲唱罷，逯雲璽把隊伍帶到舞台中央，整隊。
鹿允兮沒樣子的立即坐倒，抓下頭頂的迷彩帽不住扇風，沒化妝的小臉上全是汗，在強烈的燈光下顯得蒼白疲憊，缺乏血色。
“隊尾，起立！”
逯雲璽嚴厲點名。
鹿允兮低頭裝聽不見，帽子扇得更囂張。
前頭同學拿腳跟碰碰她，被她啪一下拍回去，嘴角快撇下地。
“鹿允兮！你嚴肅點！這是軍訓，學校想培養你們的組織紀律性，改掉這些懶散的毛病。起立！”
逯雲璽走到她麵前，臉色嚴肅，甚至說得上嚴峻，嚇得其他同學乖乖裝鵪鶉。
鹿允兮不情不願起身，胡亂拍拍褲子後頭的土，低著頭拖腔拉調答是，聲音嘶啞變調，伴有劇烈的喘氣聲。
“站直了！三公裏就累成這樣？你們可是國家未來的棟梁！”
逯雲璽不悅。
“就你這樣的身體素質，國家需要你的時候，你能頂的上嗎！”
鹿允兮不服氣地小聲嘀咕。
“我就一學生，國家有你們當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