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兔兔的話，聖夜笑了笑，淡淡地說道：“這麼說，你主人肯定也感應不到你，那我就放心了。”
說罷，他就要把兔兔塞回背包裏。
兔兔蹦跳了起來，抓著籠子，強烈地抗議道：“你這人怎麼這樣子啊？我還以為你要帶我去找主人呢！原來你是個膽小鬼，不敢去！
我警告你啊，我不想再回去背包裏了，快悶死我了。
還有啊，我餓了，我要吃胡蘿卜！”
聖夜停止了要將它放回背包的舉動，從儲物戒裏拿出了一根紅彤彤的胡蘿卜來，遞給兔兔，涼涼地說了一句。
“現在我們已經來到舊世界廢墟了，這裏可沒有種胡蘿卜的地方，可以說你現在是吃一根少一根，你要好好珍惜了。”
無毛聽到聖夜的話，指著兔兔“哈哈”大笑。
“好可憐啊，無毛可是有肉吃的，有人沒有胡蘿卜吃，可是要哭鼻子嘍！”
“哼！”
兔兔啃著它的胡蘿卜，瞪了瞪無毛。
牧雲看到聖夜谘詢兩個妖獸的意見，一時沒給出個答案來，問道：“怎麼樣？”
聖夜聳了聳肩膀，無所謂地說道：“主要進來這裏，是要找到無毛的親生父親。如果我實力再強一點的話，還可以去找兔兔的主人。
不過現在，隻能隨便走走看看，順便帶你去殺人越貨。”
牧雲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弱弱地問道：“你是看出來我沒有殺過人嗎？”
聖夜看著他的眼睛，認真地點了點頭。
“第一眼就看出來了。”
牧雲無奈地笑了笑，看著眼前的燭火，臉色有些落寞。
“牧月也是這麼說我的，她說溫室裏麵的花朵永遠也成長不了。
是不是，要在這個世界立足的話，就要殺人呢？”
聖夜緩緩地說道：“這個世界的位居高位者，哪個手上沒有沾一點鮮血？
殺人沒關係，但你要知道你的底線在哪裏？
不是為了殺人而殺人，而是人若犯我，我必誅之。
還有一種情況是，罪大惡極者，殺。
你在和平的世家裏生活，當然不用想著去殺人和防止被殺。
但是，在這種道德邊緣地帶，人人都是窮凶惡極的歹徒，你就沒有必要想著殺與不殺了，憑著自己的直覺走。”
要是換做以前的聖夜，他是不會說出這樣一番話的。
他隻會說，人命如草，割了就是，不用問原因。
因為，草割了，春風吹又生。人死了，還有新的生命填補空缺。
這就是身為星球放牧者，對人命的淡漠。
但是，現在的聖夜，他有了牽掛。他發現，有些人命是他值得去好好珍惜的。
聽到聖夜的這一番話，牧雲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良久，他才重新說話了。
“我想，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那，接下來的日子，就麻煩你帶著我去殺人越貨，尋找機遇。”
無毛拍拍胸膛，搶著說道：“老大，還有無毛，無毛我也要！”
“好。”
聖夜敷衍了他一句。
牧雲被無毛可愛的樣子給逗笑了。
無毛瞪了瞪牧雲，摟著它的小肩膀，挑釁地說道：“牧雲，你是靈尊大圓滿境界，無毛我也是靈尊大圓滿境界。